直到长公主设宴这天,玉婵意外瞧见一个丫鬟偷换了玉楼的专用水囊,她这才恍然,原来玉郎真的得罪了大人物。
至于为何要偷换水囊,因玉楼每回登台唱戏,中场休息时都会喝些茶水润嗓。
如此一来,便能够喝下早已准备好的加了断肠草汁的茶水。
疾冲目光锐利地投向世子夫人袁氏,直指她身后侍立的丫鬟,冷声道:“正是你,连翘,你奉世子夫人之命,暗中替换了玉楼的专属水囊。”
宋保义豁然起身,怒声反驳:“不可能,关我大嫂什么事!你他娘就是在瞎扯!”
宋世子夫妇对视一眼,对于宋保义毫不保留的信任,两人心中都感觉温热。
疾冲面对责骂,却并未动怒。
对于那位极力扞卫自己嫂嫂的人,他不仅不感厌恶,反而心生几分敬意,甚至对这位看似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抱持着欣赏的态度。
素来温文尔雅的宋世子,面容上未曾显露丝毫笑意,他目光锐利地投向疾冲,质疑道:“你手中可握有确凿的证据?
倘若并无实证可依,即便三郎在这,本世子亦不会轻易屈服。
我必将此事上禀家父,并力求在圣驾前求得一个公正裁决。”
他直接省略了客套话,显然是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家世背景对疾冲进行威慑。
谢怀瑾嘴角微勾,这蠢东西一向大胆,岂会被这简单的几句话给镇住。
疾冲咧嘴一笑:“谁说我没有证据!”
他拍了两下手掌,秦湘湘便拿着一个鹿皮水囊走了进来,水囊表面还沾有泥土,显然是刚挖出来不久。
“连翘,你以为将有毒的水囊埋在梨园隐蔽处就没有能发现吗!”
站在袁氏身后的连翘,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惶恐,嘴唇更是颤抖个不停。
“你如何证明这水囊就是那小白脸的东西啊!你说有毒就有毒啦!”宋保义站在疾冲身前,双手握拳,企图胡搅蛮缠。
谢怀瑾的目光在众人面前轻轻掠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悠然说道:“何不让人尝上一口,自然就能明了其中是否含毒~”
“连翘是吧,你全喝了~”
“若是没死,本座向你道歉~”
众人皆汗毛倒竖,连翘立马跪倒在地,忙不迭磕头求饶。
“大人饶命,奴婢不知这水囊里有毒,皆是听夫人安排行事,求大人饶过奴婢吧!”
宋保义傻眼,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怀瑾嗤笑,就这胆量还敢行帮凶之事。
连翘直接被带了下去。
疾冲摇头叹息。
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宋保义乃不相信:“定然是那连翘胡乱攀咬!陷害我大嫂于不义!”
“杀人总有原因!那戏子算个什么东西!还需要什么下毒,直接让人上门打死了事.....”
谢怀瑾嗤笑出声:“蠢货,亏你还有些皇室血脉,蠢成这样,以后别到处吹嘘自己是陛下外甥,本座嫌丢人。”
一记利剑好似扎穿了宋保义心口,让他觉得又气又恼。
“杨大人,你们都回吧,接下来的事,交由本座处理。”
杨春明等府衙一众,闻言干净利落得告辞离去,丝毫不带犹豫。
不愧是京都官场中的老油条。
疾冲暗道:老杨绝对是属狐狸的。
这般奸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