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昭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白皙胜雪的肌肤上此刻遍布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人打了。
“嗯……”
“我车上有药酒,帮你涂一下吧,否则会伤及骨头。”
还不等贺昭薇拒绝,他就起身离开了,自己也只能起身跟上。
不过封城这个人的确奇怪,他递来的糖果上没有传统**,药酒也没有,只是一个小小的玻璃罐装着紫红色液体。
被轻柔地在淤青处揉开时,贺昭薇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可能会很疼,我尽量轻一些。”封城贴心地说。
贺昭薇点点头,感受着在嘴里爆开的滋味,好奇问道:“这颗糖是在哪里买的?味道很好诶。”
是从来没吃过的类型。
“不是买的,是我朋友做的,你如果喜欢,我到时候可以多给你准备一些。”封城笑道。
“这不太合适吧。”贺昭薇眨了眨眼,倒是没想到他和他的朋友都这么厉害。
“不碍事,这瓶药酒就送给你了,早晚各涂一次,两天就能好。”
贺昭薇收下时调侃他一句,“这也是你哪个朋友做的?”
封城笑着摇头,“中药馆的医生给我的,效果很好,我一直留着。”
话落,他面色沉了沉。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贺昭薇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
封城用湿纸巾擦干净手上残留的药酒,浅褐色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下近乎透明,就那样盯着人看时,温柔又深情。
他低声建议,“如果这段婚姻给你带来了任何伤害,你随时都可以抽身,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打赢官司的。”
贺昭薇知道,他这是误以为自己被家暴了。
可冷暴力又何尝不是一种家暴呢?
她低头看着那些红痕,再想到沈泽云对待江琴川的小心翼翼,不由苦笑。
“好,谢谢你。”离婚的事,应该快了。
——
酒吧。
沈泽云满脑子都是贺昭薇和封城的画面,像是单集循环一样不停地缠绕着他。
他一把扯开自己的衬衫,肌肤触及到凉意,他才勉强清醒了些。
“这是什么风把我们沈大少吹过来了?真是稀奇啊,你也有在酒吧买醉的一天。”顾长卿看热闹不嫌事大,单手捏着酒杯看他。
沈泽云抬眸看着自己的损友,目光冰冷寒凉,“滚。”
“啧啧啧,对兄弟还这么大火气呢?”顾长卿碰了碰他的玻璃杯,“不问你了,陪你喝酒总行了吧?”
楼下DJ音乐声吵闹刺耳,众人的狂欢尖叫似要将酒吧房顶都掀开来,然而这些所有的嘈杂全部被包厢门隔绝在外。
整个包厢里除了酒瓶碰撞的声音再无其他。
顾长卿无聊地点了首纯音乐,好死不死是贺昭薇常听的类型。
啪——
一个酒瓶砸碎在地上,顾长卿探着身子就去切歌,“不放了不放了,哥你消停点。”
打扫包厢的也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