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虎是打算赖帐赖到底了。
黄铮沉吟了了片刻道:“三虎爷爷,欠条上是没写啥时候还,但也没写着不让我啥时候要,有道是父债子偿,子不偿孙偿,你若是不给我,四个叔叔也不给我,我只好找你孙子去要了。”
王三虎的脸色登时就绿了,他最大的孙子刚刚十岁,最小的才三岁,这黄铮说是管娃子要钱,听着也是这么个道理,但总觉得这话里话,听着让人瘆得慌,里面似乎透着浓浓的威胁。
就算是黄铮不动手打人,隔个三天五天拿铁水吓唬孙子这么一回,怕是孙子以后都不敢出门了。
王三虎心生退意,脸上却不显现,皱起了眉头不悦道:“是我欠的半斤铁锭,与我儿子孙子何干?你找我要,我认便是。但俗话说的好,一码归一码,这铁盆子说好了是用来做铁铧犁添头的,你们不能闷声儿的扣下吧?”
黄铮嘲讽的笑了笑道:“三爷爷,你家玲花来的时候,可没说这盆子是添到铁铧犁里的,铮儿自然是以为用来还债的”
王三虎气恼道:“就你这个德性,我家玲花会愿意跟你说话?是我和你爹说好的!”
王三虎气得脸色发暗,绕来绕去,又绕回到自己孙子身上了,自己家大业大,家族人口众多,不怕村人欺负,但孙子还小,又与姓黄的在一个村里住着,谁也不敢保证这丫头背地里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