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的叫声更响了。
黄铮退而求其次,用碗盛了一碗清水,“咕咚咕咚”连喝了两大碗,这才停止了肚子的叫声,任由肚子里面翻江倒海发洪水了。
一阵压抑的哭泣若隐若现的自东屋传了出来,黄铮忙冲进了东屋。
此时的黄天霸坐在黄锢身侧哽咽着,压抑着想哭不敢哭的模样,让人看着跟着泛酸。
黄铮惊道:“锢儿怎么了?”
黄天霸慌乱的抹干了眼泪,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道:“没、没事,就是你和锢儿都还活着,爹爹高兴,对,爹爹高兴。铮儿是不是饿了?爹这就去东村用柴禾换些吃食。”
黄父满腹心事的出了茅草屋,屋外,传来将柴禾装篓子的声音,亦夹杂着压抑的哭泣之声。
黄父抱着柴禾出了院子,躺在炕上的黄锢蓦然睁开了眼,盯着头顶上的房梁,魂游天外的不知在想着什么。
黄铮坐在了黄锢身侧,微笑着对黄锢笑道:“锢儿,你醒了咋还装睡呢,不让爹看着高兴高兴?”
锢儿黯然的摇了摇头,因身子瘦削,凸显出眼睛很大,眼神里灰败无神,没有小娃子该有的灵动。
锢儿努力坐起身来,手不由自主的摸着肚皮,声音如同枯木碎败道:“大姐,你又何必救我呢?万一、万一你也、你也像我这样,留下咱爹一个人,以后可怎么活啊?”
黄铮懵登的眨了眨眼,顺着黄锢的话头道:“你是俺亲弟,你跳河了我还能不救?得病了咱治就是,不能因为别人嘲笑而轻生不是。”
黄铮听石头说了一嘴,以为黄锢被小伙伴们嘲笑“怀孕”,一时想不开跳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