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蝉拍桌而起,“我倒要去看看这个不要脸的畜生东西长什么样。”
“不急,我们先去族老家走一趟。”李叔夜的情绪十分稳定,他在短时间内权衡利弊后就想到了最好的办法。
古代一个人单打独斗绝对行不通,有宗族在,就要学会借势。
沈蝉也很快反应过来,她拿帕子去灶房里沾了点辣椒水,叮嘱李玉棠不要乱跑后, 就一路哭哭啼啼去了族长家。
村里有几户人家也知道这事,大家伙一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一紧。
别是玉蓉那小丫头要不行吧?这叔夜媳妇虽然平日惹人厌,但她家几个孩子嘴巴甜又懂事,见面就婶子婶子的叫,有时还会帮忙挑水。
“叔夜媳妇,你家玉蓉咋样了?”
沈蝉抽噎着鼻子往后回头,一双细长柳叶眼微微泛红,多看两眼能把人看化了。
被她看着的妇人打了一个激灵,心里泛酸,这叔夜媳妇也不知道咋长的,大家伙都黝黑糙黄,只有她养的一身皮子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又白又嫩,还有那双眼睛,跟那戏文礼说的狐狸精一样,勾人的很。
要不是村里的大老爷们心正,早被她把魂都勾走了。
这句话可就高估了秀水村的男人,大家伙又不是和尚,会看到漂亮女人哪能不动心啊。
实在是沈蝉这个娘们让人提不起兴致,张口闭口就是粗话,往村里叉腰一杵能骂个半天没完,也就李叔夜能消受她婆娘。
不过闭上嘴巴的沈蝉还是有几分韵味,把地里干活的汉子眼睛都看直了,连锄头砸在脚上都没感觉。
族长李延满皱着眉看向哭个不停的沈蝉,呵斥出声,“哭顶啥子用?能解决事吗?”
沈蝉嚎的更大声了,“老伯公,你可得为我们家玉蓉做主啊!我水灵灵的大闺女,差点就被人害死了!”
“叔夜,管管你婆娘,吵的人耳朵疼。”族长气的把拐杖往地上敲了好几下,等沈蝉彻底消停,他才再度开口,“青山村的后辈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这种德行不修的事也做的出来!”
他目光如炬,面相十分威严,“喊上村里的汉子,咱们现在就去青山村走一趟,讨个说法!”
除了族长还请了两个族老,浩荡的人群后面还有几个嘴巴厉害的妇人,大家伙人还没到,就先练起了嘴皮子。
“我就说那青山村没一个好东西,这种造孽的事也敢做,我孙女亲眼瞧见那林家小子对玉蓉丫头动手动脚的,这种混账二流子亏他们村养的出来。”
“他们姓林的都一个德行,我小姑子就是倒霉嫁到了他们村,在家当牛做马不说, 连嫁妆都被抢走了,要不是我们上门闹一场,如今还在哪鬼地方受罪呢。”
……
两村离的不远,约摸十分钟的路程就能看见青山村的田地,这里比大家伙想象中的要热闹。
村口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一大圈人,最里面的是李秉昌李秉志兄弟俩,他们手上拿着锄头,手里还拖着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
“咋?仗着自己有两把子力气跑到我们村来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