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总是过的快，一眨眼，面前的场景就变成了讨人厌的教室。

姜棠没有跟任何人提起沈晏在火锅店的事，那天意外的一面，成了两个人的秘密。

姜棠写作业的速度很快，阅读的速度也是，自习课时她总是没事干的人。

大多数时间，沈晏不会写作业，只专注于自己额外的卷子。

姜棠实在百无聊赖，范晗晗调桌到了她前面，两个女生没事时叽叽喳喳的，很热闹。

“我想去滑雪！”范晗晗看着杂志，兴奋的不行。

姜棠毫不留情打破她的幻想：“我也想去，本来北城就没几个滑雪场，这个季节，上哪去滑？”

范晗晗指着封面：“京北啊！富贵迷人眼，那有专业的滑雪场。”

姜棠听见“京北”两个字，想到什么，侧身问沈晏：“你在京北滑过雪？”

沈晏抬眼，语气没什么温度：“没，我只在那呆了三年，都在学校。”

姜棠点头惋惜：“你放假也不去玩吗？”

沈晏摇头，眸色寡淡至极：“放假我就回北城了。”

姜棠的注意力很快被分走。

沈晏若无其事的写题，其实他没敢说，他的零花钱，除了在学校买些日常生活用品，所剩无几，根本不足以支撑他去游玩。

所以，三年，他只在学校独处。

同学分享他们假期去过的地方，追过的极光，喂过的企鹅，他只能在没有人的寝室里写卷子，重复枯燥乏味的活动。

少年人的自尊，让他无法直视自己的清贫。

大课间，有个女生小心翼翼的捏着信件，站到沈晏面前。

“沈晏同学，你能不能，跟我出来一下。”

很明显打算表白。

范晗晗拽着姜棠出门的手瞬间停住，眼神被八卦吸引。

周围的起哄声很大。

姜棠的眼眸染了兴味，坐在座位上看沈晏什么反应。

有一说一，沈晏的长相，有资格让女生们喜欢。

哪成想沈晏的表现平静的不像话，仿佛当事人不是自己一样。

余光看见姜棠袖手旁观的态度，他心里莫名生起烦躁。

沈晏低眸，神色不见异常，疏离又不失礼貌：“谢谢，但不能。”

女生的语气急了，开口追问：“为什么？”

沈晏扫了姜棠一眼，语调一贯的清冷漠然：“我没有这个打算，还有事，借过。”

非常肯定，不留余地的拒绝。

他不带任何停顿的离开。

姜棠看向那个女生，女生眼眶变红，咬着下唇，刘海挡住眼睛，相貌说的上秀丽，应该是成绩不错，校牌上写的是领军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