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危楼站在卢府大门前,略作调整,便步入府中。庭院中,树影婆娑,花草葱郁,环境清雅。管家引他入内,穿过几重庭院后,终于来到一处宽敞的厅堂。
卢延鹤早已等候多时,一见陆危楼,便展露笑颜,起身相迎:“陆兄,别来无恙啊!多年书信往来,今日终于得见,真是让人欣慰。”
陆危楼微微一笑,拱手作揖:“卢兄,幸会!这些年,多亏你的书信为我解了不少中原的疑惑,今日一见,果然气度非凡。”
两人寒暄几句,落座之后,卢延鹤吩咐下人奉茶,并笑着说道:“陆兄,此次来到中原,必定有要事吧?”
陆危楼淡然点头:“拜火教的事情,卢兄应有所耳闻。我此行中原,确实是为了教义在此地的立足,希望能借助你我多年情谊,获得一些助力。”
卢延鹤抚须而笑,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中原局势复杂,陆兄若想在此立足,确实要慎之又慎。不过,正好今日我也邀请了一位年轻俊杰前来作陪,或许他能为陆兄出一些妙计。”
陆危楼眉头一动:“哦?是什么高人?”
这时,屏风后响起了脚步声,一位身着银甲的年轻人从侧门走了进来。他身材修长,气宇轩昂,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凌厉的英气。他向卢延鹤行礼,随即目光转向陆危楼,抱拳说道:“在下李承恩,见过陆先生。”
陆危楼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原来是天策府的少将军,李少侠的名声我久闻不止,今日一见,果然少年英雄,气度非凡。”
李承恩笑着回应:“陆先生过奖了,久闻拜火教在西域颇有声望,先生此行中原,必定有大计在身。不知李某能否为先生出一份力?”
卢延鹤插话道:“承恩年少有为,又在天策府任职,常年随父征战,对于中原的局势颇有了解。若有他相助,陆兄在中原的事务必然事半功倍。”
陆危楼点点头,目光中透出一丝欣赏:“果然是年轻有为之人,若有李少将军相助,必能事半功倍。不过我此行,意在与中原权贵达成共识,让拜火教在中原得到立足之地。少将军以为,如此计划可行否?”
李承恩沉吟片刻,随后道:“陆先生的计划未尝不可。达官显贵的力量不可小觑,尤其是在中原这片土地上,他们掌握着资源与民心。若能借助他们的权势,确实能迅速让拜火教立足。不过……”他顿了顿,目光锐利,“中原政局多变,各方势力林立,先生若只依赖权贵,恐怕也有隐患。正如我父常说,朝堂与军营,胜负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陆危楼微微皱眉,显然在思索李承恩的话:“那李少将军以为,我应如何行事?”
李承恩淡然一笑:“陆先生不妨同时考虑寻求与民间力量的结合。虽然百姓难以左右大局,但他们是一股绵长的力量。一旦民心归附,无论是何等权贵,都会忌惮三分。”
陆危楼听后,陷入沉思,李承恩的见解正与阿萨辛的理念不谋而合。民心的力量固然强大,但是否真的能代替与权贵的合作?他尚未完全认同。
卢延鹤见状,微笑着调和道:“李少将军与陆兄所言,各有道理。中原局势瞬息万变,合纵连横才是长久之计。陆兄不妨考虑两者兼顾,这样无论局势如何变化,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陆危楼思索良久,点头道:“卢兄所言极是,此次前来,我不仅是为拜火教谋求立足之地,更是为我们自己寻找一条真正的康庄大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李承恩点头应道:“陆先生言之有理,若有任何需要,李某定当全力相助。”
三人相视一笑,气氛在这秋日的午后变得愈加融洽,而此刻的中原局势,也在这些权谋之间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