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船的前2天,天天在船上跑上跑下。
嘉炆好心劝了两句,就说是不要乱跑,不然容易晕船。
没曾想,这癫婆就是癫婆。
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自诩老娘天下第一流,不会晕船。
还时不时窜来嘉炆客舱里逛一圈,逛一圈,逛一圈……
搞得嘉炆,好几次,都想出手把她丢下船。
还好这天道有轮回,打脸来得很快。
第四天,这癫婆从早上吐到中午。
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哀嚎声连连。
嘉炆人在隔壁,都能听得到。
看到她那鬼样子,嘉炆心有不忍,操控水煮蛋,过去照顾她。
……
又休息了两天,她总算好一点了。
这次好了以后,倒是消停了不少,乖乖在船舱里休息。
只有到了吃饭时,才会过来找嘉炆闲聊两句。
闲聊间,嘉炆也知道了北平城里的最新情况。
他离开北平后的半个月时间里,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我方阵营。
举国上下,上到军人和学者,下到工人和贩夫走卒。
各界人士,无不振臂高呼。
这期间,南方那边,也趁机站出来指指点点,试图收揽人心。
外国银行和商社,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也站出来要求赶快把事态给平息下去。
呼声高涨、民意如潮,加诸内外多重施压。
某些人,撑不住了,也怂了。
最终,遂拒签那些个有的没的。
耳东先生,自然恭恭敬敬从牢里请了出来。
这个事情,总算暂时告一段落。
耳东的两个孩子,瞧着老爹出来了,也安心出国留学了。
……
这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
窦汝昌也离开了北平,去哪里也没说,就说是要陪耳东先生去南方走走。
得知这些事情后,嘉炆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暗替他们感到欢喜。
除了这些外,嘉炆和晓沐接触也多了起来。
癫婆知道了嘉炆喜静,不喜闹。
路过时,都会先看看嘉炆在做啥。
如果瞧着他在闭目修行,就安安静静走了,不再似之前那一般。
E人和I人之间,似乎找到了相处的平衡点。
……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在船上已经呆了12天。
客船也快到黄石,距离九江就还有一站之遥。
第13天晚上,嘉炆睁开眼,从修行禅坐中晃过神来,看了一眼窗外。
星点点,月皎娇,好似那满船清梦压星河。 不由得呵呵一笑,小声嘟囔道。
“好几天,没看到这么干净的星空了。”
“出去透透风吧。”
意念一动,水煮蛋推着嘉炆,前往甲板。
刚一上甲板,迎面便吹来一股寒风,吹得人直打哆嗦。
嘉炆放眼看去,是夜已深,甲板上没什么人。
只有晓沐,一个人站在船沿边上。
“嘶,大半夜的,这癫婆在做啥?”
嘉炆的好奇心被勾起,意念一动,水煮蛋将他推了过去。
刚一靠近,还没有开口,那晓沐便机警地转过头。
看到是嘉炆,呵呵一笑,随口招呼道。
“这么晚了。”
“咋还不睡?”
“你不也是。”
潘晓沐转过身,看着微波荡漾的水面,呵呵一笑随口说道。
“白天躺太久了,出来吹吹风。”
嘉炆稍稍迟疑,开口问道。
“癫婆。”
“按照你这大手大脚的……”
“你就不担心兵工坊亏得很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