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年见林晚夏微垂着头一脸沮丧,活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猫,莫名心里一软,提议道:“我有个三岁的儿子,等办完婚礼得接过来跟我一起住。这样,如果我们出海你留在岸上帮忙照顾孩子,我给你工钱怎么样?一天二十块,伙食费另算。”
林晚夏惊得差点跌进海里。
她听见了什么?
江肆年有儿子?那她岂不是喜提后妈?
啊!不对,她不会睡了个有夫之妇吧?
林晚夏的表情过于明显,江肆年想猜不到都难。
扶正她的同时开口解释:“放心,我不是有夫之妇。”
鉴于八十年代的离婚率,林晚夏猜江肆年大概率是丧偶。
林晚夏悟了:江肆年是个鳏夫。
这么年轻就当单亲爸爸,着实可怜。
林晚夏一脸同情地抬手拍了拍江肆年的胳膊,“咱哥俩同命相怜,都是命苦之人。成交!”
江肆年:“???”
哥俩儿?
以及,他怎么就成命苦之人了?
林晚夏才不管江肆年怎么想,在心里偷着乐呢!
开玩笑,在城里实习的林有志一个月才三十五块钱。
原着里普通人月工资水平大概四五十块。
一天二十块,已经属于中档偏上的收入,还不用出海担风险,林晚夏当然痛快应下。
“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江肆年,今年23岁,北方人,18岁开始当兵……”
“我叫林晚夏,20岁。之前的事,我……喝多,冲动了,抱歉。”
江肆年默了会儿,开口:“我也有错。”
不该因为在战友家就放松应有的警惕,以他的能力本不该让林晚夏得逞。
林晚夏:“……”
“那个……我知道当上门女婿,让你很没面子。你能答应帮我,我很感激!你放心,三个月后我一定会放你离开。”
***
江肆年的战友现在开始就会住在船上,江肆年负责送林晚夏回家。
从码头回来,已是傍晚。
林晚夏到家却发现屋子里坐了一堆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这些人林晚夏并不陌生,都是朱巧云的娘家人。
小时候,林晚夏每逢节日都得跟着去朱家,每次都会被朱家老老少少磋磨。
老的罚,大的打,小的作弄她。
可惜,她不是原主那个任人欺辱的包子。
林根生鼻青脸肿的蹲在墙角,见林晚夏跟江肆年进门,猛给她使眼色让她走。
背对门口的林瑶瑶转头看见林晚夏立马对桌前的老妇人道:“外婆,就是她!她把我妈送进派出所,还要把我跟我爸赶出去。”
林晚夏视而不见,倚在门框上,双臂环胸,目光扫过众人,“你们来做什么?”
老妇人嫌弃地皱眉,“巧云是怎么当婶娘的?怎么教的孩子这么没礼貌?对着长辈大呼小叫。”说完吩咐身旁的中年妇女,“老大媳妇儿,你去教教她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