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歇息么?谁怕谁?
只要不让她跟那个无赖待在一起,住猪圈都愿意!
莲蓉头前带路,将两人带到了凤沅的房间,房间不大不小,还算敞亮,早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唯一的不足,便是只有一张床。
特殊时期,特殊地区,也不能让他们再变出一张床,或者一张软塌,毕竟这两张床,还是从京城特地运来的。
洛云玥并没有做多要求,只要了一壶酒,像是要在酒里做动作的样子。
“太子请坐。”洛云玥做出了请的手势,先让凤沅入座,她才跟着坐在她的对面。
两名女子相处,虽说是个瘟神,凤沅并不紧张。洛云玥却不同,毕竟不是她的女儿身,只觉是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即便是发小,也从未如此亲近过,不由脸红。
“沅。”洛云玥先一步出声,并没有看她,只是低头,摆弄着手中的酒杯,“咱们是一起长大的情分,我喜欢谁,你最清楚,何必为难我?”
她们之间,称呼如此亲昵么?
所以她该叫她什么,玥儿?
“玥儿。”凤沅别扭地叫了一句,只为了迎合现在的气氛。
打从那晚之后,她便没再唤过玥儿,原以为她转了性,没想到还是唤了。
在凤沅看来,这只是闺蜜之间的亲昵称呼。而在洛云玥听来,女子闺名,岂是普通人唤的?必是爱慕她,才会这样唤她。
一声称呼,牵出以前种种,洛云玥微有感慨,想了想,放下酒杯,给自己斟上了酒:“从小到大,我有什么危险,都是你护着我。我知你爱我至深,可我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此生非骠骑侯不嫁。”
听她的意思,这具身体应该十分珍惜她们之间的友情,可惜所托非人,这不过是个瘟神而已。
“那年春季,皇上出外踏春,我想伴驾,却被皇上拒绝。你问我,为何想要伴君踏春,我说只是想看看外面的景色,你便为我学了马,带着我出去看了一圈春景。
那年夏季,我贪玩,偷跑出来,却掉进了深水沟中,别人都不知道我失踪了,你第一时间发现了,彻夜找寻,才寻回了我。那一刻,我看着你,眼底只有感动。
那年秋季,我说喜欢赏菊,你便买下了全城的菊花,亲自送到我的府上。
那年冬季,爹爹受罚,皇上禁了我们全府上下的炭火,你便长跪帝青宫,为我们求情,我的伤风才不至于加重。”
洛云玥一件件叙述着她们的种种,越说越是感慨:“去年,我遭人暗杀,那一箭直指我的死穴,是你奋不顾身冲出来,替我挡了一箭,虽不致你致命处,却也伤了大半个月。你对我的感情,我一直都知道。”
说话间,已经给凤沅斟上了一杯酒,递到她的面前。
越听,凤沅越是为这具身体打抱不平,如此无私奉献,却只换来她的一剂毒药?若非毒死的,不是梳妆台边上的花,她恐怕再无重生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