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的建筑柳雁高百米,这是百位古木匠铸造的,费尽了十年光阴岁月,站在这最高的地方,似乎能看遍天下琐事。
“今昔皇帝,沐如风,朕略萌,叩告各位天地老祖,天地即将动乱,微臣即刻领兵,将统一山海流川,庇护四面八州,免遭其动乱,即刻领兵匡夫四海,臣奉承天道,今朝年号奉天。”
“日月山川与我同进,奉天与天同朝与子民同在,宣奉天承运,下顺人民,平定四海。”
沐如风身着龙袍,他双手拿着木剑,祭天,缓步走上高台,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山川。
如今,他已经失去了很多,如果这是一场梦,又该如何结束,时间本来就不多了,又何必在意这场梦,是否能如我所愿,那时候我不懂,浪迹天涯,也无法如我所愿。
他来此处,就是为了平静他的心,他提起手中的笔,刻写历史。
“皇父,奉天三十载,驾崩于皇室,于三十载后,天下格局大变,仙灵降世,旷世之战。”
“此战,我虽无能为力,但朕也不会让世人耻笑,尽全攻,江山社稷就让世人再替我看看,是后人无人再继,还是不断继承下去。”他写到这也无力再写了,他身体上的异样,就感觉背叛了人族,因为他渴望要杀戮。
他写下这些,连自己都无颜面对,后世子孙。
他也对李义和那些宫廷开国功臣,有些是他从小到大看着他长大,但不能让他们随着王朝而消失。
散吧,散吧,这个皇朝消失,总有人会顶上去,后事之事,朕也不可望非多话,后孙自有儿孙福。
“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天地昭昭,请各位,静观奉天亡国景象,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直到此争,因我终末。”
提起笔的那只手,也恍若垂下,笔掉,人而反而隔开于世。
黄起黄落,生命的终点,莫过于遗憾留在心中。
留在他心里,莫过于望心如此。
沐如风持着木剑,他来到了一旁休息的地方,这里也是能看到很远的地方,皇宫就在他们的侧边,那里灯火通明,这日正是建奉节。
他时曾想到感叹自己。
来自奉天城,我叫沐如风,过程是否已经不重要了,这一生,我太想要一个答案了,我就像被迷上了眼睛,看不见一片色彩。
促使我前进的,只有身后那一群人,腐败官员还是劳动的人民,就像不知如何,我挽救更多的人,却挽救不了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把这里的治理的国泰民安,赋税减免,开垦荒地,分封田地。
但人们好像不需要皇帝了,我带着各位皇宫官员的期待,走向了属于我的皇朝。
人们都会打着灯笼,放在海里,放在河里,会许下心愿,奉天这些日子也并不好过,粮食锐减,南下的妖怪也频繁出没。
他站在这高大的建筑上,他清晰的看见雪,那一块块冰雪飘来,雪来的太快了。
我不像我父亲,那么的刚觉刚断,他处于混乱时期,以父亲的性格,保不定会为了母亲,杀了我。
在一百零个夜晚,我想向着旁观者,看着我的人生,度过一生。史书有信,青史留名,我也不过是短暂的一生,你为何选我,难道我是他。
夭折的不只是我的过去,遥想当年那是我为数不多快乐的时间,我是剑侠,秉持着正义不公,拔刀相助的立场,我救了许多人,挽救了他们的家庭。
我无法理解命运如此捉弄于人,也是我一生的罪孽,更不想坐在这里等死,或者是等着我的国家毁灭在我眼前。
本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加剧了,真是醉生梦死,恨自己无力。
“柳叔...”
他的喉咙像卡了一把刀子,他无法面对剩下的战争,无边无际的战争与妖魔更何况现在还来了一处修仙者,或许最终的结局是有一天我不能呼吸,天地换主。
我无法停留在和平的世界太久。
眉宇间,微笑着宣告,黑发染成了丝丝白发,带着手中的怀剑笑道:
“柳叔昭告天下,宣战外敌,做好战前准备。”
现在的朝廷也病了,让这些百官腐蚀,其实我都明白,民不聊生处于在水深火热之中,而我将背负着万世骂名。
“可是殿下,你怎么知道我会来的?”柳叔从石头后面站了出来,摇头道。
“柳叔谢谢你的帮助,这次是我的命运,你解决不了的,你无法面对这样的神,以前你帮我解决的事,我都熟知。”
“这次,我来。”沐如风拍着柳叔的肩,意识到寒风雪而至,也是这个世界的祸端,他不可能眼睁睁的望着天地走向毁灭。
伸着手望着,渐渐黑下去的天地。
呵,来生,我不会很快就退场,直到和平的那一幕。
天地了茫茫,海如香朔,空着似火。
烛火升起了灯笼,今天是烛火节,每个人都在团圆,每个人都在聚会,天下和平。
看着这天还是红灯笼,就像他们的愿望飘在天上。
“陛下,此去一回,便不能回头。”
“你就不怕公主,不同意?”
“这小丫头,我未必拦得住她,来找你。”
磅礴之音,悄然升起,而又悄然不见。
就算我倒下了,就会有人替代我,现在除了柳叔,谁我都不信。
折磨人的不是以前短暂的岁月,而是一次次记忆起,一刹那,短暂的岁月,一家人在那里汇聚,无事无争端,举酒言欢。
像昨天,他们都在那。
不知,不觉,也就剩一个个墓碑。
剩我一个人啦,这秋天,我承认有点苦涩,苍茫的大地上,也会有人感叹时间太慢吗?
“如若开战,天地动荡,妖族不会不管的。”
“既然如此,开战如若不能赢,就将奉天塔改为我的陵墓,葬于这座天池山。”
事与愿违,为了天下苍生,我从不做常人的事,子民也不再相信我这位天子,他们以为天子愚蠢玩弄朝廷,扩展军队。
明明就我明白,我独自清醒。
一晃而过,时间过得好快,一瞬间就过去了,心里从未有过热度,以为自己踏的过去,可是,现在还怀念着过去。
“我本以为时间或许可以治愈我,但回忆永远都不会在我脑里消失。”
“我这一走,未必还有生还的可能,让那小丫头找个人嫁了得了,现在我并没有任何亲人,她,我不想再失去。”
过去成为了我永远的痛,一位王不会为了过去流泪,只会默默藏在心里。
“这...天下不只有你,你不需要面对,你无法面对的强敌。”
“陛下要振作起来,天下人会负了你,你无处可逃,会枯萎,会死亡,但你别把自己以前忘记。”
“大侠你振作起来,你不会死,有老夫与他们。”
沐如风强烈的自主的摆过头去,脸庞上不敢面对。
罢了。
过去而已。
事已至此,我要去阻止那唯一,带给天下的毁灭。
“带着她离开,彻底与所有人断绝关系,逃命去吧。”
“奉天完了,这天下也会变天,但并不会消失,还是有活着的可能。”
沐如风不知不觉的担心又从口出,柳叔完全的看在心里无言,只能顺势换了借口。
“你看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还要在意你们这些琐事,老夫真是遭不住哦。”柳风口中不愿意,但看着他从小带大的小孩,成为了天子,后又成帝。
这十几年,渐渐的是朋友又是家人。
“陛下,正是叶落季节,需要多准备点寒衣,冬天也快到了!”
柳叔把厚厚的衣服披在沐如风身上,看着他的背影时间过去的真快,如今皇上已经变得这么年轻气壮。
曾经的剑侠少年,已经成了保国为民的皇帝,肩负起了身上的责任。
缓缓从山河看去,一片死寂。
当冬天来临之时,无数的子民将会饿死,神罚也会降临。
“明明在此之前,你我还年轻,可现在怎么一去不复返了呢?”
“如果你能回到以前,你是否还想回回到以前那样?”
沐如风望着旁边的柳叔,仿佛在寻找一个回应,一个他满意的答案,或者说是他认同的答案。
柳叔闻言,看着陛下面色焦黄,一脸无奈之气,还有这一番。
“陛下,过去就由失去来把他带走。”
“陛下的誓言,当年老夫还记得,那位仗剑天涯的少侠,天天不问朝廷,只为心系天下。”
“如今,那位少侠忘了吗?”柳风道。
太阳很炙热,但炙热之后就是告别。
“我没忘。”
“过去的我只是放不下,每当深夜里,我都能在梦中梦到以前的场景。”
“那个小孩凭借一把剑,让人赞颂,我曾经不是一个人。”
“现在只剩你一个,柳叔。”
沐如风抬手握着一把桃木剑,还有一个小包袱,这是他当年行侠剑客在山下救助百姓带的包袱。
既然我永远抵不过岁月,就把你埋在这里,记着我守护我的过错。
我不曾忘记,誓言。
不知不觉,一颗种子缓缓跌落入土,藏在包袱里,随着这个桃木,一起被震入地。
“这把桃木剑就留在这,为我看看这剩余的江山。”
桃木剑就此留在这,陪着俩人在整个寒雪里,桃木剑中间两旁刻着几个字。
从这里的视线缓缓升落,定格在剑身。
“斩妖除魔,天地清剑。”
我总是故作姿态的说着为国为民,但其心还是不愿意,但愿我现在的选择是对的。
若没有任何事故的发生这桃木剑便千年不腐,就让他陪我走完最后一程,沐如风并不知道他是否还能活着等到开启天门之前离开。
雪飘扬,风落秋。
“那就只能我俩看见这天下,我会陪着皇上的。”
说完,柳叔佝偻起了身体,抬手起拉开桃花,盛开在盛夏。
“一样的失去,不如让它随风而走。”
沐如风此时醒悟,多想提起勇气面对现实,在这迷雾散尽所有,遗忘过去,等着已经到的结局。
下一个时代,或许没有战争。
“你走吧,我还想再看一遍风景。”
“是!”
柳叔双手慢慢拱起,依旧跟着他,缓慢的低下头道。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种子打开了他的外壳,试着触摸着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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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雨,你说天子为什么自己有心事憋在心里,难不成他不想跟我说?”
“母亲也因为他...而死,我恨他,但又爱他,你说我是不是病的无可救药了?”
江玄竹坐在一岩石上,一桌子菜,满脸不开心。
他现在也被监视着,他无法出去外面看风景,只好找竹雨来这,探讨大问题。
竹雨乃是天皇公主第二位,也是有管理皇室的时候,资质高扬,发色金辉,是一代高雅的公主跟江玄竹旗鼓相当的女神。
这俩天生就各方面超脱常人。
“沐弟被天下百姓传谣,现在人心纷纷,不得不把公主关在这里,保护公主的安全,如果是这样就说的通了。”
“还有沐儿媳我能看到他的情绪低落,好像在谋划着什么。”
竹雨转念一想,把问题不要看的太重,或许就能找到答案。
“哎,如果能说出来,我想帮他一起解决,这样子他就不会太累了。”江玄竹感叹道,落在自己的眼里,小沐子长大了,他无法面对向以往对我追逐捣乱。
“你啊就是一条筋,死脑筋。”
“你喜欢你就去追啊,干嘛那么的扭扭捏捏,你可不是以前的大公主咯。”竹雨微笑开口。
江玄竹平复好心情后,父皇死后,他回来皇城之后像变了一个,不再那么的果断。
但最初的江玄竹还以为,这不过是一个小孩成长为大人的过程,看来她不在的那些年来,一定会有故事,但是一次次的试探都没试探出来。
既然试探不出来,她也没有顾虑,只当它是为了父亲,回来继承皇位。
但听到这竹雨好听的话,江玄竹害羞的缓缓低头,墨色头发还遮住了柔美的脸庞,点点头认同,她也觉得一直这样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