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质问爹爹,为什么不惩罚公公?他那样打人,本来就是不对。只是分开,算什么惩罚?谁来替那时候的牤牤伸冤?
爹爹却只说,那是公公牤牤的事儿,他们做儿女的不好干涉。大姑姑更离谱,说什么老公打老婆的多的是,公公牤牤几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这样的事儿轮不着我一个小孩插嘴。
但那都是几个月之后的事了。
在牤牤住院的这几个月,我转校的五小正式开学了。
五小的课程和硬汉学校的有些差异,没有电脑课,而且教材也有些出入,教学进度也有些不大一样。因此我学的有些不像从前那样容易了。
加上我和姐姐弟弟整天一起玩,对学业就更不上心了,连作业也常常拖到第二天早上才做,急匆匆做了作业,小区门口买几个包子,也就上学去了。
小姐也跟我一起转学到了五小,她已经上五年级了。
我在五小没什么交友需求,我本身也不爱主动与人交流,和石圆圆那纯属缘分,她带我进的学校。放了学只和姐姐弟弟玩儿,倒也没觉得缺少什么。
只是我不去交朋友,有人却主动找上了我。
她叫刘蓓,听闻是副县令的女儿,那天我正蹲在走廊角落里吃辣条,一边吃一边看别的小朋友打画片,我以前在硬汉学校也喜欢干这事儿——看人家玩。
“喂,给我吃点吧。”
刘蓓推了推我的肩膀,我感到莫名其妙的,虽然听同学们说过她,但我们从未交往过,而且就算苏珍珍那样诡诈霸道,也要找个理由来陷害我,才能收缴零食。我这吃的好好的,凭啥要给她?她想吃自己不会去买吗?
我握紧手中的辣条袋子,绷紧小脸,吐出两个字:“不给。”
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本来不熟悉的同学向人家要吃的,被拒绝不是很正常嘛?
但这事儿对于千娇百宠的副县令女儿来说,可就太不正常了。刘蓓被我拒绝之后,自感伤了颜面,开始有意无意地针对我。
比如上台演讲踢我的凳子啦,扯我的头发啦,体育课领着大伙儿不跟我玩啦……
诸如此类。
由于前者往往转瞬即逝,我还没来得及发脾气,她就走开了,次数也不算太多,我也就没报复回去。后者我完全没有证据——也许就是大家不喜欢跟我玩呢?
反正我只是来上学的,又不是一定要跟谁做朋友,日子也还过得下去,我的零食也没被抢,我也就算了。
看看那群围绕在刘蓓身边的同学吧,哪个不是零食被抽头,哪个不是哈巴狗似的跟她后面。他们烂了,校长的心要碎……额,校长的心可能不会碎。但,元大都的首领,心应该碎了吧?未来的花朵,向腐臭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