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德一听,面色大变。
邵秉义接旨后,马上揣上案卷,就打马上朝。
“臣!邵秉义参见吾皇万岁!”他跪在玉石丹家。
“免礼!平身!”
晋孝帝虚抬了一下,就询问起有关侯府孤女的两宗案子。
邵秉义不敢隐瞒,取出案卷呈上。
晋孝帝粗略翻了一下案卷,就勃然大怒,“好的很!真是好的很,想不到朕亲封的县主过的居然是这样的生活。”
他痛心疾首,“崔德!你太让朕失望了,这就是你的治家之道?“
崔德双腿一软,跪伏在地,连连叩头,“臣有罪!辜负皇上的心意,都怪臣忙于公务,未能及时发现问题。臣回府马上勒令妻母归还所有物件,严加管事下人,请皇上再给臣一次改过自新机会。”
“一家不治,何以治天下?念你还为官还算勤勉的份上,官降一级,罚俸一年,以示罚戒。若是让朕知道你仍然苛待孤女,绝不轻饶。”
“谢皇上!”崔德叩头起身。
晋孝帝又处理了一下其他朝政,就宣布退朝。
邵秉义在大殿门口叫住崔德,“大人还是尽快按照县主要求赔偿,别再闹出事端,若再有下次,估计没有那么轻易过关了。”
“多谢大人提醒!”崔德强压怒火,一脸笑容向他拱手道谢。可当他转身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吓人。
他一回到家中,就匆匆来到自己的院落。
许香玉马上迎了过来,“老爷这是咋了?谁惹你生气了?”
“贱人!谁让你拿她的头面首饰?”他双眼如刀,吓的许氏心惊肉跳。
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些首饰都是芷儿喜欢之物,是她拿的,和妾身无关。”
“去!把以前拿她的头面通通还给她,还准备一万两银票,马上送到香云苑。”
“为什么?”许香玉一脸不解。
“都怪邵秉义多管闲事,居然将这件事情经过御史台,捅到皇上那里去了。今天圣上大怒,将我官降了一级,罚我一年俸禄,以示罚戒。若是再不安抚好她,恐怕还会出更大的麻烦。”
“哦!那妾身马上去把头面追回,从宫中取一万两银票送过去。”许香玉惊出一身冷汗。
“这件事情,都是许玉柔引起,你修书一封,让他补偿我二十万两银子,不然的话,就让许玉柔马上收拾行李滚回家。”崔德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这……恐怕要告诉婆婆一声才好。”
“你尽管修书就行,母亲那里,我自会去说。”他起身去了慈安堂。
老秦氏一听说儿子官降一级,顿时气的破口大骂,将崔婉儿骂了大半日,这才恨恨点头,一脸阴翳在心里盘谋。
许氏也是个行动派,书信一写好,就马上就带人去将女儿闺房,不顾她的哭喊,将首饰挑了出来,拿上一叠银票,就匆匆忙忙来到香云苑。
三房方氏听女儿说完后,坐立不安,看着坐在外面喝酒的丈夫,咬了咬牙。捡了一些稍微好一点的饰品,装了满满一匣子,也匆匆出门。
傅心仪正在吃饭,听小满禀报告,丝毫不觉得意外。
让小满把人带进来。
“哎哟!婉儿啊!以前都是伯母管教不严,让你受了委屈。”
她笑的一脸虚伪,连忙命人将木箱抬了过来,“这些年借去的东西,现在如数归还,一万两银票也在这里,还望侄女不要生分。毕竟都是一家人,以后去了夫家,有娘家帮衬,在夫家也有底气,你说是也不是?”
她取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一脸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