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思桥别过脑袋翻了个白眼、青春的气息自然散开、刚刚对方言语上一点恶意被她捕捉、很显然对方没说实话。
其次更相信自家家母厨艺、生命维持餐只考虑效果不考虑口味。
大概过了几分钟、姜湘南感觉到马车渐渐停下、翻开珍绣帘望向外面。
未到午时就已经太阳通透。
有些炽亮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不由得眯起双眼缓解不适、环顾四周。
碎石布满的小道、两侧杨树耸高、远处的村落模糊不清。
正应了那句古话、荒山野村杀人地、草高人少好埋尸。
说好的包车到家、你这妮子不讲诚信还是咋的!
〝怎么了。〞苏思桥问。
〝小姐、阿大阿二他们说要休息片刻、跑了大半天。〞四月跳下马车、从后面拖出饲料细心喂养。
两匹骏马低下头颅亲昵的蹭自家小主的头发、咀嚼着饲料。
事实上、连续不断让马高速奔跑、不加以控制都会让马最后力竭而忘、能够长时间奔跑带着车厢足以看得出这马厉害!
姜湘南见她如此费力、上前搭把手帮忙、结果这毛畜生鸟都不鸟自己、对自己递来的草块完全不搭理。
〝姐夫、她们只认我还有四月、你还是别费力气了!〞苏思桥见他胳膊举得老高、忍住不笑。
两匹马像是听懂了人话、同时甩头打了个响鼻!
……
头顶破烂的乌棚只剩下小半、继续发挥功能遮挡阳光。
手中怀抱雪白大鹅的中年人、不停地安抚闷热天气下有些烦躁的宝贝。
下月初某个富家太奶过七十大寿、其后辈重金收购南沼白鹄。
一共就抓住三只品相完美、两只半路死亡、剩下这只在他心里可不能有啥闪失。
白花花的银子。
给了十五两随行、粗胖的镖头简单的说些注意事项、就安排他呆在最后面的马车货物上、只管饮水不管伙食。
找了个较为舒服的位置坐下、加上之前呆在这里的。
扫视了一眼、带着孩子的麻衣妇人、以及几个和他年龄相差不多的中年人。
加上其他车辆人员以及镖师、粗略估计也有二十几号人。
黄昏将近、这次走镖并不是急行镖、熟悉路程落脚点的新来镖师、建议镖头去前面的村落休息。
镖头抬头看向头顶已经乌云聚集、暗骂声倒霉、点头招呼一行人前往所处村落。
天空急下大雨、泥泞之地人畜难行、镖头毫不犹豫选择村口不远的破庙休息、门口放置个油皮灯笼。
走镖行规、挂灯代表借宿、各不打扰。
简单查探有无倒塌的危险后、极为麻溜的驱虫熏香。
一行人借着山神庙休息吃食、缓解疲惫。
中年人坐在妇人不远、手里拉着大鹅脚链、从怀里掏出把福豆边吃边喝水。
拖着鼻涕的黄毛丫头孩子心性不怕生、粗布裹体的瘦小身躯极为乖巧坐在旁边看着大鹅、偶尔张张嘴学着大鹅叫声、自个玩耍。
中年人那会不知、这孩子眼神时不时看下他手中的福豆、眼里馋意满满。
暗暗笑了一声、掏出把福豆递到丫头面前、分出小把当着妇人面吃下、这种被糖水浸泡炒熟的豆子平常当做充饥也可。
提醒道:〝不要一次性吃太多、容易胀气。〞
丫头在母亲的示意下这才接过、笑嘻嘻的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孩童嗜甜几下吃的精光、中年人也不在意、又掏出更多福豆。
丫头母亲连忙道谢!!
中年人借此与丫头母亲攀谈起来、原来南部干旱造成今年粮食收成低下、不少地方已经出现饥荒灾民流离。
加之她家身为捕快的男人意外身亡、失去了顶梁柱日渐难熬。
没有办法、索性母女两人变卖了所有、跟着镖局回娘家谋生。
中年人摇头感叹世道不平、拿出随身干粮分出母女二人。
片刻……。
小丫头吃饱了也玩累了、躺在母亲的怀里呼呼大睡。
中年人抱着同样熟睡的大鹅、只感觉今天甚是美妙、刚刚的攀谈让他有些意犹未尽。
那位妇人偶尔的低头下的腻白风情、重要的是言语偶透露出的腥沾。
想到这一枚福豆从手指缝隙掉落、好巧不巧滚到妇人脚边。
弯腰去捡、手指擦过妇人脚边、仰头口中抱歉:〝小娘子可否挪步、我的豆掉在这里。〞
〝要拿可拿、不必在意奴家。〞妇人脸露微笑、脚尖右划踩在豆上。
中年人心中窃喜、顺手指尖轻捏脚尖、引得妇人嗔怨不已、抬脚离开。
呵……想不到我王福气魅力依旧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