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在蓝天面前，我带一支部队来都没有用，如果他要杀我的话，只希望他能给我个痛快，但是很高兴，我到现在还活着，并让我见到了他心里最爱的你！”

“过一会儿，您就高兴不起来了，在您失望之前，我们进去喝杯茶吧。”霍小小礼貌的说道。

“请！”

三个人绕过荷花池，穿过一道拱门，沿着琉璃飞檐的廊道走进一个红漆大院，这个大院百分之八十都是由木料搭建，放眼看去，全是中国结的装饰设计，大到门窗梁柱，小到格栏栅板，都是纯木料雕刻的，刷满红漆，色彩之浓烈，对视觉产生强烈的冲击感。

茶馆里充满了吹拉弹唱的喧嚣之声，只是不知道从哪个方位缓缓飘来，游荡其间，细听之下，可以分辨出二胡，笛子等乐器，偶尔还有古筝的一声弦音。露天的院子里坐了六成的顾客，桌子上都摆着精致的糕点和茶壶，瓜子和几种干果点缀其间，可以画静态油画般的充满韵味。

这是低频生活区域，节奏缓慢，仿佛时光倒转。

三个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霍小小拿起一张纸质茶谱，正面只有五品茶，背面是点心，名目具多，她点了三壶润喉清肺茶和豆沙糕。

吕策盯着服务员的背影，目送她离去。

“我喜欢这里，没有机器人。”他说道。

“工作环境需要机器人，生活环境不需要。”霍尔说道。

“可是有的人恨不得在自己身上再按几个机械手臂，用来掰橘子和擦屁股。”他本来还能再说点笑话，却挑了挑眉毛，戛然而止。这是一个颇为严肃的会面，任何笑话都是冷的，任何诙谐幽默的语言在此时都是索然无味的。

霍尔捏着胡子，静静地看着对方。

年轻漂亮的服务员端来了茶壶和点心，等服务员离去，霍小道，“你们知道蓝天在哪？”

他耸耸肩，“不知道。我们本来以为你在哪，他就应该在哪。”

“可是你们错了。”

“我们没错，错在无论他在哪……不知道你怎么理解一粒粒子的不确定性？还有啊，我们以为我们能够捕捉到光子，其实呢，光子它是自由的。”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我一直都认为地球的质量是零，无论在太阳系还是银河系，它的质量是零，可是有的人偏偏要证明给我看，说，你看它有多重多重……等等，我至今都不屑一顾……无论地球的质量大于一还是小于一，今天，我们三个人都不可能坐在这里喝茶。”他耸耸肩，“原谅我！我不是物理学家。”

霍尔继续捏着胡子，看着对方喝了一口茶。

“你们其实已经发现他了，对不对？他有一艘飞船，就是那艘银河魅影？”

“这个名字不错，我们有一个型号的战斗机叫银河幻影，速度很快，你刚看到它的影子它就没了，可惜，我至今没有乘坐过。”

“我开过。”霍小道。

“本人有个小小的请求……如果将来可以，希望您能邀请我到银河魅影上坐一坐。”

霍小小坐直了身子，以半讽刺的口吻说道，“我只见过光子，没有见过什么银河魅影……我见过光子的神奇，撞到镜子之后还能继续以每秒三十万公里的速度反射回来。”

“我想，您很快就会见到它了，比光子更神奇。”吕策郑重的说道。

“你们真的错了。”霍小小抱着胳膊，扬起下巴朝天空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