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先生所言，这刘芒的为人还算诚实，只是行事风格有些粗俗。”

李世民听完欧阳修的汇报，伸手捋了捋胡须，闭目沉思了良久，这才缓缓开口说到：“他原本就是一个小乞丐，有如此行为习惯倒也不让人意外。”

“乞丐？”

欧阳修闻言一愣，他只知道太史院新来了一个太妖令，听说这个职位自古就有，每朝每代皆有一人任职。

可是本朝的太妖令似乎空置了很久，谁都知道有这么一个职务，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就任过这个官职，于是大家都认为那就是一个摆设，这也是太妖馆那么破败的原因。

直到昨日接到李世民的密令，欧阳修才记起了这么一个连王公贵族也没有办法为自己家的无能子弟求来的职务，而李世民交给他的任务之一就是监视刘芒。

不过欧阳修关注的不是这个，而是皇帝竟然对这个人的来历了如指掌，心中有些诧异的同时也对这个任务的重要性有了一些猜疑。

“陛下！这太妖令到底是何种职务？”

心里转过几个念头，欧阳修看着李世民小心翼翼地问到：“陛下为何让臣下去监视这个刘芒？”

“呵呵，先生果然还是忍不住问朕了。”

李世民闻言笑了笑，似乎早就料到欧阳修会有此一问，他先是在大殿里来回踱了几步，然后看着欧阳修反问到：“先生可相信这世上有妖魔鬼怪？”

“陛下何出此言？”

欧阳修又一次愣住了，联想到太妖令这个职称，他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嘴里惊疑不定地说到：“难道这太妖令……”

“没错！这太妖令就是掌管妖魔鬼怪各族历史的官员！”

李世民郑重地点了点头，说出这个让欧阳修难以置信的事实。

“什么？这世上真有妖怪？为何从未在史书中记载过？这简直荒谬至极！”

欧阳修语无伦次地说到，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自幼所接受的经史子集让他早就不再相信这种怪力乱神。如果是他人如此告诉他，他会有千万个圣人言语将对方说得哑口无言，但是此刻由大唐朝的皇帝亲自说出来，这让他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定了。

“这世上一直记载着妖魔鬼怪，只不过这些史料被一种特殊的力量隔绝在人族之外，所以不被寻常人知晓，只在每朝每代的皇帝之间流传！”

对于欧阳修的反应，李世民一点都不意外，他还记得他自己从先帝遗诏上看到这个信息时的样子，不见得比欧阳修好到哪里去。

“这件事极为隐秘，而且自从有这个职位以来，从未听过有谁正式担任过哪怕是一天的太妖令，所以消息就更为稀少！朕原本以为这就是个传说，可没想到它不仅存在而且还在朕的朝堂上出现了！”

说到这里，李世民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回头看向大殿正中央的龙椅，一字一顿的说到：

“血月临空，太妖降世！祸乱天下，荡平八方！”

“什么！”

欧阳修脸色大变，李世民这最后的话里透漏的意思简直在说这太妖令会做出改天换日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这是他不敢想也不愿容忍的，于是他镇定下来后，眼神中闪烁起凶光与不忍，看着李世民斩钉截铁地说到：

“陛下！微臣建议立刻诛杀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