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安走出十来步，顾念才反应过来。

“程安安，你站住！”

顾念沉声冲她吼了一句，程安安没理会，脚步反而越发快了起来。

顾念低骂一声，几大步追上去，在电梯门口截住程安安，摁着她的手臂，把她拖出电梯。

“你去哪？”

程安安被他按住，挣不脱，半晌，吸了吸鼻子，仰起头盯着他。

她的眼眶红了，里面一片水光闪烁。

顾念脑子里一愣，空白了半刻后，声音不由自主的放缓了一截，“好的好，哭什么？”

程安安没有回答他，两只眼睛笔直的盯着他。

许久之后，她颤颤地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天上，用力眨了眨眼睛才又看向他。

顾念感觉到胸口一热，像有软绵绵的东西爬过，然后低头，他的皮夹已经被程安安握在了手里。

程安安再呼一口气，眼睛还是红的。

“我要把你的卡都刷爆！！”

她恨恨的丢下这句话，拿着卡，转身潇洒离去。

顾念：“……”

脸上的紧张之色舒缓下来，然后他望着程安安小小一只的背影，抬手按按胸口空空的里袋，狠狠吸了一下脸颊。

没看出来，还蛮有脾气的。

顾念“啧”了一声，脚步轻抬，远远地跟住她。

…

程安安毫不含糊，直接奔去了商场。

只是，进到里面，顾念离去，换成了助理跟着她。

站在电梯上，程安安冷冷的看着顾念驾车离开，然后从电梯上走下来，她的眼睛都是血红的，里面一片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