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重新抽了一支烟，想要继续压一压自己烦躁的心情。

只不过他刚把烟夹在手指间，就被张放惊天地、泣鬼神的拍门声，惊得把烟折成了两半。

看着烟丝飘飘洒洒地落到地上，顾念微微皱了下眉头，把打火机扔进抽屉里，才冲着门口说道。

“进来。”

“顾念，快把你的小情人拉走，不然休怪老子对她不客气！”

张放一进门，就是一副凄风苦雨，受尽委屈的表情。

顾念：？？？

想不出程安安会对张放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顾念抿了抿唇，等张放嚎尽兴了，才听着他继续说道。

“你小情人说，我们设计的东西乱！七！八！糟！”

“你说，她是不是审美有问题！”

“我给她看得可是秦始皇，我们准备用来主打封面的，明明就帅得不要不要的，哪里乱哪里糟？”

张放有些歇斯底里，战国这款游戏，他们策划了整整一年，凝结着他们组所有人的心血。

现在被人批评，还是他们费了好几个月，反复讨论，反复修改，出了近十多个版本的主人物图，他的玻璃心就碎掉了，必须找顾念安慰安慰，顺便出口气。

顾念静了静，沉思片刻，手指在桌面上规律地点着，“她说了什么？”

“我管她说什么，必须给我道歉！”

会议室里，童童有些局促地拉了拉程安安的袖子，冲着她使眼色。

“你完了，张放去顾总那里告状了。”

程安安眨眨眼睛，表示不明白，问道，“告状了，会怎么样吗？”

童童有些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用眼睛斜斜顾念的办公室，压低声音说道，“我窝边的草，一颗都不准动，说的就是我们老板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