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冷拿起桌子上的杯子。不紧不慢的品味着咖啡,他眼睛直直的看着杯子中升腾起来的云雾,他的精神仿佛在云雾中得到了升华。
我在一旁正焦急等待着陈冷给出答案,这个答案对我来至关重要,这么多天来我所有的疑问和困惑都依托这个答案来回答。
陈冷一边咂么着嘴,一边咖啡,我知道,这个问题或许对他来说也是至关重要,所以他在深思熟虑,他想给出一个完美的,最精准的答案。
过了一会陈冷终于开口回答:“我也不知道!”
这是什么狗屁答案,我直接想把桌子给他掀了,我等了这么多天,下了这么大的勇气来见他。他居然跟我说不知道?
我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道:“冷哥,你这不是在应付我吧?一旁的陈浩涵抬眼看了看我,又重新给我打了一杯咖啡。
陈冷这次没有嘻嘻哈哈,他托着腮说道:“这么跟你说吧,大侄子,你的这个问题,我在二十年前也问过。”
我见他要说出些原由来,就引导着他说,我说道:“然后呢?”
陈冷说道:“我当时的年龄,比你大不了几岁,那时候师傅收了我,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当时和两位师哥在道上,不光是蓝道,就是绿林道,黑道,白道,那都是很有面子的,我年龄小,就喜欢结交朋友。”
陈冷说到这里就又喝了一口咖啡,他杯子中的咖啡已经见了底,他将空杯子递给陈浩涵示意陈浩涵继续倒咖啡。
陈浩涵给陈冷倒上了咖啡递给了他。
陈冷接过咖啡后接着说道:“我那会朋友多,三教九流的都认识,小时候因为有手艺,来钱快,花钱也大手,朋友就多,女朋友也多,慢慢的就和一个老荣认识了。”
老荣,江湖黑话,指的是靠偷窃为生的人,而荣门通常也指的是小偷的门派。
我点点头认真的听着。
陈冷接着说道:“有一些,他请我喝酒,为什么喝酒呢?是因为他干了一票肥的,当时最大的钱是十元一张的大团结,他那次弄了这么三沓,我估计得有个三千块钱,可不要小看这三千块钱,我年轻那会,猪头两分钱一斤。”
我点着头说道:“嗯,我听我妈说过,那会的钱值钱。”
陈冷点了一下头接着说道:“他搞到了钱,请我喝酒,那我就客气两句问问他呗,从哪搞的钱,怎么搞的。”
讲到这里,陈浩涵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认真的听了起来。
陈冷接着说道:“他这个钱是从医院弄的,弄得一个病人家属的钱,这个是救命钱,我当时一听,饭都吃不下去了,我劝他将钱送回去,饭前我来结,他不同意,我们就吵了起来,我说这是救命的钱不能拿,他呢,就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