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白烛变成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小乞丐,杵着个棍手里拿着个破碗沿街乞讨。
白烛抬头悄咪咪的看了远处走来的一行人,装模作样的一路乞讨过去:“可怜可怜,施舍点吧。”
他瞅准一行人故意撞上去,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徐子敬也一个屁股蹲:“哎呦!你个臭小叫花子,没看路啊!”
胭脂皱了皱眉,慌忙蹲下身扶住白烛:“你没事吧?”
白烛直接痛呼两声,两眼一翻晕过去,胭脂大惊:“哎!”
徐子敬直接傻眼了,没那么大劲吧?他只是摔了个屁股蹲而已,这小叫花子怎么晕了?!碰瓷啊!
李修缘也有些慌张,赶紧让人背起白烛:“快快快,回府去找大夫!”
众人这才惊醒:“哦哦好。”
一行人慌忙往李府跑,到了客房背着白烛的下人人犯了难:“这,胭脂小姐,这小叫花子太脏了,会把床弄脏的。”
胭脂瞪了他一眼:“脏就脏了,大不了扔了,人都晕了你还在计较这些。”
下人惶恐,赶紧把白烛放到床上,急忙退出去。
白烛躺在床上唇角勾了勾又赶快恢复原状,这时大夫终于赶到,还没歇口气就被胭脂扯到床前。
“大夫你快看看,他怎么样了?突然在路上就晕了,不会要死了吧?”
老大夫心累的点头:“好好好,容老夫坐下给他把把脉。”
老大夫搭了会白烛的脉搏,又翻了翻他的眼皮,这时就听见白烛肚子响了一声,老大夫这才直起身对几人说道:“应该是饿晕了,待老夫给他施一针很快就醒来了,到时让他喝些容易消化的粥就好了。”
三人有些惊讶:“饿晕的!”
胭脂看着床上的白烛有些怜惜:“他看样子比我还小许多,一个人在街上乞讨,不知道父母还在不在,好可怜啊。”
李修缘和徐子敬点头,是挺可怜的,他们也没见过这么小的乞丐呢。
等大夫给白烛施过针,白烛掐准时间慢悠悠的转醒,弱小的身体扶着额头坐起:“我这是在哪?”
三人一直守在屋里,看见白烛醒来赶紧凑过来:“你没事吧?”
白烛吓得低头往后缩了缩:“我没事,谢谢你们救了我,我……”
胭脂听他的嗓音都快哭了,打断他:“没事就好,我让人熬了粥你喝点吧。”
白烛喏喏的说不用,可肚子唱起了空城,胭脂没笑话他,直接把粥端给他:“喝吧。”
白烛装作忍不住的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胭脂吓得让他慢点,李修缘也忍不住紧张的盯着他,怕他呛到。
终于一碗粥下肚,胭脂问他:“还喝吗?厨房里还有。”
白烛小心翼翼的摆摆手,想从床上起来,却一个腿软跌坐在了床上,李修缘扶了他一把:“你别起来了。”
白烛低着头,看着身上的新被子上惶恐:“不行不行,我都把被子弄脏了,我没钱赔不起……”
李修缘直接把他按下,扯开被子把他围起来:“不让你赔,你就安心的歇会吧。”
胭脂点点头:“对,等会儿让人好好洗洗,你身上太脏了,很容易生病的。”
白烛这才安静下来,空气中有一瞬间寂静,还是胭脂开口打破了:“你多大了?叫什么呀?怎么一个人在乞讨,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父母呢?”
白烛戏精上身,哭丧着脸:“我叫小白,七岁了,我是跟父母逃难来的,走了很久才走到这里,我爹娘前几天饿死了,现在就我一个人了。”说着呜呜哭起来。
屋内几人也跟着伤心的掉泪,胭脂拿手帕擦着眼角:“你也叫小白啊,我以前有个小狐狸也叫小白,可惜他后来跑了。”说到伤心事胭脂哭的更厉害了。
白烛低头有些心虚。
李修缘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呜呜呜你太可怜了,你以后就在我家住吧,我让我爹收养你。”
白烛眼睛一转:也行,跟着李修缘就能经常遇见胭脂,以后问问胭脂想要什么,也好报恩。
当天夜里白烛就洗漱干净,换上了李修缘前几年的衣服,刚出来李修缘都没认出来他是那个小叫花子。
李修缘惊讶的围着白烛打转:“小白,没想到你这么好看!长得确实很白,就是看着皮肤有些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