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刚怒急攻心,气得吐了一大口血,阿依莎双腿都软了下去,东郭安赶紧扶住,在阿依莎的眼中世界早就已经变得十分扭曲,程度犹如梵高的《星空》一样。
熟悉的黄光亮起,左慈虽然一下子就能知道对面海笼还有男防的位置,可这一次他们已经精疲力尽,而对面不知道用了什么权能居然可以把人给复活了,属实让他感到意外,甚至是
真我突然冒了出来:“不要屈服啊!”
利希尔依旧的一副虔诚的样子:“不,绝望又来了!”
真我一脚飞踢“踹”开了利希尔所前面什么也没有的空气反驳:“一天几次了?天天就知道绝望,到你身死道消前都不能绝望知道吗?”
利希尔也有点谴责道:“你还想见到我们吗?你知道我们吗?我们共生,我们共死,千万不要放弃你自己,在你脑袋一片空白的时候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是不是平时遇到困难的时候你也下意识找不到人求助,但你别忘了在精神世界上还有我,真我,在现实世界中还有东郭安,你如果向我们求助我们会拒绝你吗?难道你忘了考试是谁给你作弊?无聊的时候谁为你歌奏,谁为你买糖?谁为你做饭?绝望在你眼中已经来过好几次了不是吗?那你都死了吗?与其把心态悲伤到极致不如再试一试吧,也许我们能活下来呢?帮帮我们吧!”
如果在其他场景和时间左慈更加感觉这是一种压力,但他知道这是他们对生的希望所作出的孤注一掷。
“是的,我该长大了。”左慈眼神伶俐,缓缓拉开了与众人的距离,对面半上的火力都集中在他身上,都想先解决看似是他们中最后一个还有战斗能力的人。
王青山心跳极速加快,左慈的离去让他心中涌出了一股巨大的悲凉与伤痛。
左慈全神贯注的躲避着时不时飞来的袭击,但每次紧张时都情不自禁的想跳开,最后又会像在水里一样被巨大的阻力拉回。
但下一秒身上的重负又消失了,转而到了大叔的身上,定睛一看才发现,大叔这次变身悄然无声,但是浑身散发血气,令人厌恶的血腥味飘遍森林。
严刚强撑着身体跪着开盾,心里默念着不要有人打这里,但下一秒美好就落空,一根铁柱冲破护盾贯穿他的腰部,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阿依莎也已经昏迷不醒,东郭安眼神刚要飘过去就感觉眼睛一阵刺痛,这是她要发动技能的前兆,只不过这次不仅没用出技能,还什么也看不到了,她失明了。
她有点不知所措,这种感觉在从前她从未感受过,自小生活的小城区虽然不能随心所欲,但至少是目所能及的事物都能得到,这种感觉就是从来不会因为一件事隔着屏幕做不到,而只能无能狂怒或者急的心痒痒那种无力,而自从到了这阴影之下的世界后她才见识到了更加神秘,更加庞大,更加精彩的事情,但是她不会想自己再无能。
心中也是默念这只是暂时的,左慈。
未曾感受,只是感应,她感觉对方的下一轮攻击已经快要来到,这时候她想不起大叔,想不起治愈她的阿依莎,想不起拼死保护她俩的严刚。
好在细柱的数量不算多,只不过极具攻击力,左慈手上的剑能挡住,但他的手未必能承受得住压力,右手麻的都拿不起剑了都。
接下这一集时他也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像平时在羽毛球中就有很多次说自己“青光眼”而接不好球的情况,这一次他不敢想,只是做。
“我们要赢!”
只是东郭安对左慈唯一的要求,她瞳孔灰蒙蒙的,像是上了一层迷雾,但总感觉有些婆娑,看起来十分的动人。
严刚一脸吃屎的表情在旁边挣扎,她摇醒阿依莎:“情况紧急,快起来。”
严刚已经痛的看到了幻觉,天上就像有一堆小精灵一样在他旁边飞来飞去,唱着欢快的歌,好像要把他送到天堂了一样。
“我特么。”一字一句都会牵引着巨大的痛苦,随后吐了几口气瘫倒在地上。
左慈右手被震的生麻,换成了左手持剑,也许他的剑可以斩开细柱,但他不清楚会不会因为劈开细柱而被另一种方式给贯穿身体,只能能躲的躲,而对方也发现左慈不可能拒绝阿依莎她们那边的攻击,所以也自然的转变目标。
大叔整个人血红,身边的温度居然能直接蒸发掉海笼,先是一下猛冲拔下了严刚身上的铁柱,原本磨磨唧唧的他直接一下子没缓过来差点晕过去,在此之前东郭安每一次要拔他都是喊疼疼疼。
伤口的情况被阿依莎迅速的控制,但刚刚那一下太快,严刚的内脏有些许偏移,导致他整个人昏昏沉沉,十分虚弱。
王青山捏住那些铁柱就像是玩具一样,轻而易举的就掰弯,顺手就抓起一个在放技能的部下扔向东郭安她们,对方只感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瞬间出现,然后就是强烈的失重感,左慈配合的收下了他的生命,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直接解决掉。
海笼又试了几下,确认她的能力已经无效正准备撤离,左慈就像是索命鬼一样突袭了他们,防男受到这一击没什么影响,只不过有点意外他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