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这舞衣甚是不错,有哀家当年的风范!”谢太后漫不经心的摆弄手上嵌着红宝石的寒玉护甲,看不出神色。
“母后,清儿她……”嘉妃忍不住开口想要替楚澜清解释。
“嘉妃,哀家在问清儿!”掷地有声的语气任谁听了都不寒而栗,嘉妃忐忑落座不再敢言。
楚澜清忽地想到什么,连忙开口,“清儿怎敢和皇祖母相提并论,听母妃说起,
您当年乃是才艺双绝,这件舞衣就是母妃特地赶制给清儿的,就是为了在您的寿宴上讨个好彩头!”
“嘉妃真是有心了!”谢太后似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凌厉的眼神如刀锋般扫向嘉妃,她还真是小看了这嘉妃。
台下坐着的礼部侍郎郭中渊吓得从座位上滑落,她这女儿发的是什么疯,怎么连这件事也能拿出来戏耍。
“母后息怒,臣妾,不是臣妾做的,清儿这是让人给哄骗了啊!”
嘉妃连忙拉着楚澜清跪在地上,意有所指的看向楚澜月。
“哦?哀家何怒之有啊!你做了什么?又是何人哄骗清儿?”谢太后眉眼轻挑,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臣妾……”嘉妃现在有口难言,说不说都是错。
楚澜月嗤笑,在太后这个十级宫斗选手面前你还想蒙混过关,今儿这锅你是背定了!
“清儿这番会讨得哀家欢心,哀家不赏似是说不过去,就赏清儿去云恩寺礼佛三月,替哀家祈福诵经,抄写百本金刚经!”
“谢……”楚澜清本以为真的是赏赐,刚要谢恩。
但随后便反应过来,她猛地抬头,怎么说好的赏赐变成了受罚!“皇祖母,清儿……”
“谢母后,清儿还不谢太后赏赐!”嘉妃掐了一把楚澜清的大腿。
“好了,哀家乏了!”谢太后轻抚了下额头,一脸的倦色。
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要是还不知道太后这是在下逐客令,那才真的像楚澜清一样蠢了!
太后前脚走,后脚宫宴就散了。
楚澜月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大魔头睡了没。
陆宴州是最后走的,只是他都已经放慢步伐,走到殿门口了也没见楚澜月跟上来送他。
以往但凡有宫宴,她绝对会趁此机会找理由送他出宫。
只是这次,他装作不经意的回头看向身后,没想到楚澜月竟带着她的丫鬟大摇大摆的从他身边走过。
还嫌弃似的躲了躲他,就像他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陆宴州冷哼一声,看她能装多久,这京城谁人不知昭阳公主爱慕于他,又怎会一朝一夕之间变了。
不过是女孩家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用不了几日便会原形毕露!
楚澜月没想到这人竟然脑补了那么多,她完全是因为陆宴州站在门口碍事罢了。
她还着急回去找大魔头刷好感呢,哪有那功夫理他这个死的比她还惨的炮灰,先各自顾好小命吧。
楚澜月一路小跑回了朝阳宫,只是却没见到她想见的人。
“ 人呢?”
“回公主,质子在您走后便离开了!说是就这样留在朝阳宫有失体统!”殿内的洒扫丫鬟连忙回道。
楚澜月心中警铃大作,糟了,大魔头又回他那间四处透风漏雨的屋子了!
他身上又带着伤,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今夜过后必定会生一场大病!
而正是因为这场病伤了他的根基,即使后面他有调养,但那方面也不太行。
既然现在还有机会挽回,她肯定不能让大魔头失了男人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