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姐,这儿不是光荣哥二表婶的大澡堂吗?咋回事,咱们来了那么久也没见人来。”
“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说她干啥,此一时彼一时,以前为什么别人巴结咱,咱心里有数。现在光荣走了,别说巴结了,能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哎!说得对,是这个道理。”
呜哩~呜哩!一长串救护车的声音在澡堂外响起,陈搏强听完一愣,对赛玉问道:
“你刚才叫救护车了?911打过吗?”
“也打过了。”
噼里啪啦!很快门口出现了一个医生和一个背着急救箱的护士,后面还跟着两个担架员,抬着一付简易担架。
赛玉立马迎上去,快速说道:
“医生,人在这边。”
一群人闻声冲到了飘飘身前,护士率先垫起她的头部,使得她血液循环通畅,医生则打开医药箱,拿出各种器具进行全身重要部位的应急检查。一分钟后,医生的表情变得有些轻松,给患者带上氧气口罩之后手一挥,一行人直接出了大澡堂。陈搏强两人生活中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紧急情况,以往都是旁观,今天直面之后还是被这样高效的操作有些惊讶到,对视一眼后赶紧跟上。
刚跳上赛玉的小轿车,脚踩离合器,一点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向医院而去。
两人刚一走,一群警察接到报警前后脚就进了大澡堂,经过与大堂经理的交谈与调查取证,当知道报案的人已经随伤员进了医院治疗,一部分人继续调查,一部分人前去医院做笔录。
“他们这的水有点问题,小林!小林!你过来看看。”
领头公安局的干事李旭周招招手,一个年轻的民警拿着一次性塑料杯子在53室的大浴桶内装了点水就准备离开,看样子是拿去给法医化验。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中年妇女拦住了,带头的正是前面说过的王光荣的二表婶,身后那小辫子的女搓澡工拿出一条冬虫夏草香烟拆开给来办事的工作人员一一分发,五六个民警接过香烟并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然后齐齐看向李旭辉。
李旭周看着这一切面色发黑,正要呵斥手下,下一秒眼珠子一顿不知道想到了啥,直接朝澡堂外走去,留下面面相窥的基层民警不舍得放下烟,继续在大澡堂内部巡查起来,又发现了很多不妥之处,比如备用水池里加了很多漂白粉,本应储存柴禾的地方底层大多是黑黝黝的劣质煤炭,这一切都被跟随的辅警小景一一记录了下来。
啪!一只肥胖的手掌打掉小景手中的笔记本,接着一声愤怒的咆哮接踵而来:
“你们干嘛呢!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咱们老总顾江云在全省和咱们天京市那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公司这么多年一直是咱们市的纳税大户,还经常做慈善,接济孤寡贫困老人小孩,与政府里的大领导们相交莫逆,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敢到这么来捣乱,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我不说你们了,东西我没收了,你们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不要叫我难做。”
一群保安围着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出现众民警面前,这架势又是防爆盾牌又是哨棒的,着实跋扈。
民警们此时碍于对方的身份都是强自忍耐着,如果赛玉人在这边一定能听出来,他正是前面那个打她手机的大叔。
“呵呵!你们是黑涩会那,这么吊。唉!这不是顾江云顾总的弟弟顾顽吗?失敬失敬!小鬼我敬你个仙人板板,现在我就以妨碍公务罪名逮捕你。”
刚走进来的李旭周,笑眯眯得说了几句春风和煦的话后,看到同事的执法记录仪已经记录完毕,马上翻脸不认人。拿出手铐不顾顾顽的挣扎快速给他拷上,一边又打电话请示局长,来了个先斩后奏。
“我已经请示过了,你们店内的非常规经营有可能造成了严重的环境污染,现在还不知道从你们这里排出去的污水有没有对周围的田地和水库的水质产生重大影响,你们两个也到局里协助调查。”
众人领命压着三人上了警车,然后朝警局呼啸而去。
这是一起恶性经营事件,最后顾顽连带着大澡堂的老板娘和小辫子搓澡工也被带走问话,留下一群不知所措的保安,只有大堂经理一脸后怕得拨打老板顾江云的座机电话。
华夏军区总医院病房内,李旭周躬着身子站在赛玉的身旁,耳边说着不为人知的悄悄话。
病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叠江云海潮大澡堂所有浴池和蓄水罐详细的水质检查报告。
“小周啊,光荣走的急,一辈子也是干干净净的,从没有给人落下什么戳脊梁骨的事,咱这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可千万别徇私。”
“师母,我知道的。可这种事一旦出现造成的后果很严重,现在只是波及了飘飘一个人,但其他人呢,也许只是未发现而已。您也看了水质报告了吧,这浴池不同,水质简直千差万别,好的水像娃呵呵纯净水,干净得一点杂质都没有。质量差的水,不说碳基化合物之类的常规含量了,连二氧化硫都有。因为客人少卖得慢,经过多次加热,直到造成了水中煤气含量超标,还是继续让顾客使用。有的时候来洗澡的人多为了不穿帮他们就躲着点说停水了,你如果实在想要就给你,用不完,根本用不完。这种水普通人用了就是影响一点点健康,只有像飘飘这种觉醒后的冰肌玉骨体质,就像电脑与手机的内存不兼容一样,才会表现得那么明显。师母,您刚才说叫我别徇私,那么飘飘的事就这么算了。”
“这也有点太不像话了,我从小给飘飘用的洗澡水都是从山上滴下来的山露,这也怪我从来不让她在外面洗澡,所以她才会偷偷跑出去。可现在不只是我女儿受到伤害,就算为了那些受到伤害的普通老百姓我也要讨个公道。”
“对对对!他顾江云这些年做生意是有些头脑,但用人方面是真不行,我查过那大澡堂的老板娘这些年天天打牌搓麻将,不是和朋友赌,就是和网友赌,穷得连底裤都买不起,这别的地方没法省钱就只能减少澡堂子的成本了”
两人一番耳语,听得病床上的飘飘也翻起了白眼,正牵着飘飘手的陈搏强惊喜得晃了晃,激动得道:
“哎!飘飘醒了,飘飘醒了。
话音未落赛玉和李旭周急忙围了上来,几个人加起来体重太大病床发出咯吱不堪重负的声音,两人吓得连忙退开,只有赛玉依然紧抓着飘飘的手臂,眼中泪光闪闪。
陈搏强看着飘飘醒来,心中想到:佛祖割肉饲鹰,今日我放血喂小雕。
“一切都会好的,阿玉姐别想那么多了。。。.。”
“阿强说得是,飘飘福大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陈搏强和李旭周宽慰道。赛玉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主治医生收到护士的讯息赶了过来,又仔细检查了下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给开了一些牛黄解毒丸之类的药物,嘱咐赛玉差不多可以准备出院了。
听到主治医生的最终诊断报告,三人才彻底放下了心。李旭周率先开口:
“师母我那里有点忙,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小周耽误你这么长时间,回去不会挨领导批评吧?”
“不会不会,就算说几句那也没什么,咱们做警察但同时也是个普通人,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只要工作的时候态度认真,其他时候领导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李旭周走后,陈搏强看没啥事,又着实挂念家里等待的玉兰大宝贝,与赛玉一番告别后也离开了医院。
第二天一早,办完出院手续的赛玉牵着飘飘回到了王品羊排。
这家店虽然是华夏人才秘密培训基地,但挂名还是在王光荣夫妻头上,所以自打丈夫牺牲后,赛玉接收完店面之后就当起了老板娘。
一个月后,经过卫生防疫部门多次的突击检查,江云海潮大澡堂被要求整改,顾顽被拘留了三天才放出来,实际经营的老板娘与小辫子搓澡工被江云公司开除。
做完这些事心中舒坦的赛玉认认真真得经营起了王品羊排,偶尔陈搏强和李旭周还带着家人朋友来捧捧场增加点人气,很长一段时间一切都是中规中矩,风平浪静。因为陈搏强的影响,陶玉兰耳濡目染下也开始了修炼,拿着一本在捡宝网买到的练气法快速翻阅。
直到有一天,卧室内,陈搏强和陶玉兰在床上分别盘膝打坐,突然陈搏强体内残存的羊脂玉球碎末开始暴动,除了让他的内气彻底得转化成了修真者的真气,神秘的能量还将他的身体开启了内视。这种新奇的体验让陈搏强欣喜若狂,不知不觉又过去几个小时,陈搏强再次得到了强化。自己那非人的力量居然又增加了很多,此时他感觉距离一万斤已经不远了。
一万斤,当这一段幸运数字即将来临的时候,陈搏强感觉身边景象一变,自己正骑着一头通体雪白的独角兽跨越无穷无尽的草原万象,冰冰凉凉的草木气息随着微风抚摸身体各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