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兹！”休伯特惊慌站起。

“放轻松。”阿尔兹放下枪，抖了抖枪管里残留的彩带，“一个小玩笑，这彩带怎么没打出来呢？下次得好好研究一下。”

“阿尔兹……你……”

“不要那样看着我，也别露出那样的眼神。”阿尔兹叹息说，“换个角度想一下，如果是你陷入疯狂，我也会这么做。”

他补充说：“并且毫不犹豫，即便这非我所愿，休。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还是说休伯特？”

“随你，”休伯特故作轻松道，“都可以。”

阿尔兹微微颔首，接着说：“我知道这些话对你来说很残酷，也很不愿面对，可我还是要告诉你：

“疯狂是每一位掌握非凡之力的生命逃脱不开的宿命，无论是你，还是我，迟早都要面对。

“命运不会无偿给予你我恩赐，这是必要的代价。

“说实在的，这话应该从某位命运体系的灵职者嘴里说出来。”阿尔兹幽默的补了句，“我这算不算强了台词？”

“我想应该不算。”

最后的这句话让原本心情沉重的休伯特微笑出声。

经过这些天的交流，他大致搞懂了“非凡者”和“灵职者”这两个词的用法。

虽然说灵职者这个词指代的是利用灵职牌容纳非凡的人。

但非凡者这个词毕竟已经流传这么久，在众多掌握非凡之力的人中早已根深蒂固，一时半会儿想要更改过来还是很难。

所以通常情况下，灵职者这个词一般只用在官方机构的正式文件上。

在口语方面，无论是依靠灵职牌还是通过魔药掌握非凡能力的人，都可以用非凡者来称呼。

而灵职者这个词的使用则稍显随意。

命运体系和命运命途中的体系和命途两个词也是同理。

命途是古称，体系是现称。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同行而至的还有罗莎琳幽怨的声音：

“两位绅士，拉德霍尔先生来了，现在就在……”

“我来吧。”猎魔人打断了罗莎琳，并对门内问道，“我能进来吗？”

“当然可以！”休伯特快步去开门。

阿尔兹浅浅的摇摇头，低声喃喃道：“以前都是他们跟我讲大道理，现在轮到我来讲，还真有点不习惯。”

他看向休伯特的背影，轻轻的笑了。

“至少感觉还不错。”他含笑说，“像我年轻的时候。”

“请原谅，”休伯特此刻已经打开门，“我们刚才在聊些事情，您先坐下，要喝茶吗？”

“不了，”猎魔人走进屋内说，“我是来找阿尔兹的。”

“怎么样？”阿尔兹带着惯常的笑容迎上来，“事情还算顺利吗？”

“并不顺利，我们来晚了。”科恩讲述道，“第一时间收到你的消息我就亲自带人赶往了维克街，可惜的是他们已经离开了哪儿。”

阿尔兹皱眉问：“就没有一点有用的收获吗？”

“没有。”

“这可真不算个好消息。”阿尔兹有些烦躁的说，“处理非凡事件，最好的阶段就是事件发生之前，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很多时候，它们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不达到一定程度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也不会被发现。

“等到我们发现的时候，情况已经很糟糕了。”阿尔兹转向科恩，“你觉得他们的仪式已经准备到什么程度了。”

“我不确定，但目前人口失踪的情况已经不再出现，可能有加强戒备的缘故，也有可能是——”猎魔人严肃的说，“他们的祭品已经足够了，这是最坏的情况。”

“真是棘手，那他们口中的圣物有线索了吗？”

“我们的信息太少了，我查阅了一个月以上的物品失踪案，并未有所发现。”

“那群家伙的祭品都已经准备好了，结果我们现在连他们口中的圣物是什么都不知道。”阿尔兹难得露出凝重的神色。

“我好像有些看法。”休伯特若有所思的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