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揆也出言道:“就是!临敌在即,你这不是动乱军心吗!我看,你这县令不做也罢!”
周围众将皆是怒目视之,王元周遭文官尽皆敢怒不敢言。
赵信眯了眯眼睛,心中已有计较,吩咐朱丹和关峻二人留在城头,自己则是带着周仓并一众军候下城迎战。
城门打开,一千士卒并排展开,赵信为首,周仓、王揆紧随其左右,杨休、周屋、郑天南、安虎车、罗琦、魏烈诸军候也是跟了出来。
出门期间,赵信特地看了看这些人的脸色,发现周屋和郑天南二人面色发白,手腕隐约颤抖,心知这两人见到这么大的阵仗有点害怕。
其实赵信内心也慌得一匹,五万多个人,光是她孃的一起骂一个人,就能把一个人吓得半死。但赵信知道,程远志并不是一个武力高强的武将,今日自己活该立功。
军马出了城门,听得身后城门吱呀关起,周屋和郑天南不时的回头看,神情焦急紧张。
赵信笑了笑,道:“周屋,郑天南,一会儿就由你二人上前斗将。”
“什么?”周屋和郑天南条件发射的就大吼一声,颤抖着嘴唇,不敢相信的看着赵信。
赵信皱眉道:“怎么,你二人胆敢违抗军令不成?”
周屋黑着脸道:“长史大人,这敌将长得那么凶猛,我如何能是他们的对手啊。”
听得这话,赵信呵呵笑了笑,未置可否,看向郑天南,郑天南也是出言拒绝。对此,赵信已有计较,只等干完这一仗,再做决定。
“呔!敌将唤何姓名!”门旗下骑坐大马,手持巨斧的大汉抬斧怒指赵信喊话道。
赵信哈哈大笑,道:“某家乃是常山赵子麟,你姓甚名谁,胆敢领兵进犯任丘!”
“哈哈!小子,某家乃是黄巾十八路渠帅程远志是也!谁与我出战,斩杀此子!”手持巨斧的程远志大吼一声。
话音未落,其身边已然冲出一人,正是黄巾副帅邓茂。
未等赵信说话,身侧关峻拖着一丈七寸冷艳锯而出,手起处,劈中邓茂左臂,又是一刀,力斩邓茂于马下。一众官兵见关峻一合斩杀敌军副帅,不禁高吼出声,壮其声威。
程远志见邓茂被斩,恼羞成怒,拍马舞斧,直取关峻。
周仓舞动鬼头大刀,纵马飞迎,二将斗在一处,五十回合不分胜负。程远志下属一偏将名叫龚经,见渠帅久战不下,担心其有失,拍马出阵,前来支援。
赵信冷哼一声,差遣道:“何人与我拦下。”
麾下军候杨休闻声而出,倒提长柄大刀,直奔龚经而去。
两将相交,又是鏖战不止。又是五十合过去,杨休一刀劈在龚经胯下战马脖颈,龚经摔下马去,其麾下黄巾贼众急忙冲出抢救,两边当即开始混战。
一番混战,直至天黑,方才各自收兵而去。
回了城,赵信直奔县令大衙。
王元眉头紧皱,颇有职责意味道:“子麟啊,你先前还和我说,自有计较,难道就是用五千士卒和五万敌军硬拼吗?”
朱童和周仓乃是赵信亲信,如何能见自家主公被一小小任丘令如此挤兑,当即怒眉就要发火,却是被赵信竖手稳之。
“王县令,贼将有数万之众,今日混战在所难免。明日交战,赵某亲自迎战,不出十合,必斩程远志,以此效陛下之恩。哼……”说完,赵信不再拖沓,在一众亲信的簇拥下,走出县衙,直奔军营而去。
赵信离开之后,王元冷哼数声,神情阴戾,此时大堂侧门走出一佝偻身影,此人身着儒家长袍,头戴发冠,留着长而稀疏的八字胡须,晃荡着脚步走到王元身边,低声道:“县令大人,很明显这赵信和王揆是一丘之貉,还需早作打算啊,否则任丘大权,岂还会是您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