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一睡,索性便睡他个天昏地暗,一直睡到正午时分,方才悠转醒来。自有下人端水前来,为其洗漱一番,稍稍打理方才出门。
刚好遇见大舅老爷唐淼,匆忙而来,“子麟,你可算是醒了,大事不好!”
赵信疑惑道:何事如此慌张?
唐淼快步走至赵信身前,道:“来不及解释了,快与我离开安邦。”
“为何如此仓促?为何要走?究竟发生何事?”赵信搞不懂,唐家家业尽皆在安邦,加之自己刚来提亲,竟被大舅子这么催赶。
唐淼道:“巨鹿郡一名叫张角,自称大贤良师的人引兵造反,其麾下士卒尽皆头裹黄巾,故称黄巾军,其麾下爪牙已经打到安邦县!父亲命我等抓紧离开,赶往真定。”
“什么?张角造反了?”赵信条件发射的大喊一声,面色之上还有喜意!
唐淼看的尤其奇怪,问道:“怎么子麟,你还希望有人造反不成?”
赵信心里道这是自然啊,张角不反,我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啊。虽心里这么说,但嘴上却搪塞过去,道:非也!雨儿和叔父身在何处?
唐淼道:“父亲身为安邦长,自不能就此离去,否则朝廷必然怪罪。所以差我前来引子麟与妹妹离开。”
听得这话,赵信怒眉道:“义末欺我耶?”唐淼字义末
“何欺之有?”
“叔父在城临敌,我赵信岂是贪生怕死之徒耶!当披坚执锐,与乱军共死也!”说完,赵信不再理会唐淼,直奔隔壁,一脚踹开房门,把朱童喝醒:
“子丹休睡!敌军来袭,立功名,在今日也!”
朱童听得此话,顿即从床上一跃而起,提起床边的两只钢叉,道:“敌人何在!”
“速与我来!”赵信与朱童冲出房门,却见唐淼站在院中,神情紧张!赵信知道唐淼和其几个兄长不同,只爱文笔书法,说句不客气的话乃是个酸儒,手无缚鸡之力,也不勉强他。
走到其近前,扶着其胳膊道:“古人云,生而有用。义末并不是武莽之人,当念大局为重,信将妻托付,还请义末定要保护雨儿,安全到达赵家寨!”
唐淼听得这话,神情也是凝重起来,心道子麟真知我也!拱手道:“子麟放心,但淼在,妹妹绝无断一丝头发之理也!”说完,唐淼不再停沓,在黄管家的陪同下,带着唐府一众老弱乘坐马车,迅速往西门而去。
看唐淼离开之后,赵信翻身回房,再出来时,已然身着白甲,手执龙爪长枪,和身着兽皮、手提钢叉的朱童,一并赶往东门,迎战黄巾!
尚未赶到城门,已经听到城门处传来的震天喊杀声!赵信两辈子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表情上并非是担心恐惧,相反却是浓浓喜色,一想到杀人可以升级,还可以买装备,赵信就浑身舒爽痛彻,恨不得立马飞到战场上,大杀四方!
登上城门,只见城上站着百十号县兵,手里拿着各色武器,还有诸多士绅组织起来的家丁,对着城下一众叛军呼号着。
赵信和朱童径直走到唐剑身前,眼前只有唐磊和唐伟二人相伺左后。
“叔父。”赵信呼喊一声,唐剑侧头见赵信登上墙头,神情明显一阵错愕,责备道:“不是叫你出城去吗!你因何不走!”
感觉到唐剑语气中的关怀,赵信内心顿觉温暖,笑道:“叔父不走,信岂敢背离!”
唐磊和唐伟二人也是颇为责备,唐磊作为兄弟老大,道:“子麟,敌人势大,你留此地,岂非找死呼?”
城外人声鼎沸,少说人数也有三四千人,前方门旗下方,站着三个身披铁皮甲的雄壮大汉,看其模样,便知是这三四千人的头领,赵信心中已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