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精,阴阳相遇
给孤园问古谈因 天竺国朝王遇偶
且说唐僧师徒四人离开了青龙山,一路风餐露宿,又行了些时日。这一日,他们来到了一处名为‘孤园的地方。
那个孤园的大门宛如一位沉默的历史守护者,由两扇厚重的檀木制成,门上雕刻着古朴的花纹,那花纹犹如藤蔓一般相互缠绕,仿佛在轻声诉说着岁月的悠悠故事。大门的门环是古铜色的,上面布满了斑驳的铜绿,就像一位满脸皱纹的老人,承载着历史的沧桑。
进入孤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蜿蜒曲折的石子小径。那石子大小均匀,被岁月打磨得圆润光滑,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点点微光,如同夜空中散落的星辰。小径两旁是低矮的灌木丛,修剪得整整齐齐,宛如两道绿色的矮墙,忠诚地守护着小径。灌木丛中偶尔点缀着几朵不知名的小花,红的像火一般热烈,粉的像天边的霞一样绚烂,白的像冬日的雪那般纯净,给这绿色的世界增添了一抹鲜艳的色彩。
沿着小径往前走,便看到一座古色古香的亭子。亭子的柱子是由汉白玉雕刻而成,上面刻着精美的龙凤图案,那龙凤仿佛要腾空而起,栩栩如生,犹如随时会从柱子上飞出来,在天空中翱翔。亭子的顶部是八角攒尖式的,覆盖着深灰色的瓦片,瓦片的边缘微微翘起,就像一只只展翅欲飞的鸟儿。亭子的四周挂着几串风铃,微风拂过,铃声清脆悦耳,仿佛在演奏着一曲美妙的乐章,那声音似是从遥远的仙境传来。
亭子旁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池塘的水面平静如镜,仿佛是大地睁开的一只澄澈的眼睛,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周围的景色。池塘中生长着大片大片的荷叶,那荷叶挨挨挤挤的,有的平铺在水面上,像一个个绿色的大圆盘;有的高高地挺立着,像一把把绿色的雨伞,为池塘中的生灵撑起一片清凉的天地。荷叶之间点缀着几朵盛开的荷花,那荷花有粉红色的,有白色的,花瓣层层叠叠,中间是嫩黄色的花蕊,散发出阵阵沁人心脾的芳香,如同一群美丽的仙子在散发着迷人的气息。池塘里还有几尾红色的鲤鱼在欢快地游动着,它们时而跃出水面,时而潜入水底,就像一群红色的小精灵,给这宁静的池塘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在池塘的后面是一片茂密的竹林。那竹子高大挺拔,笔直地伸向天空,仿佛是一个个守卫着园子的士兵,身姿笔直,纪律严明。竹叶郁郁葱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翠绿色的光芒,像一片片绿色的翡翠。微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着什么,像是在和过往的风儿分享园子的秘密。
再往前走,便看到一座古朴的楼阁。楼阁共有三层,每层的屋檐都向外挑出,上面挂着红色的灯笼,那灯笼就像一个个熟透了的红柿子,给楼阁增添了几分喜庆的氛围。楼阁的门窗都是由镂空的木雕制成,雕刻着花鸟鱼虫等各种图案,工艺精湛,美轮美奂,仿佛是一幅幅精美的画卷展现在眼前。
师徒四人漫步在园中,唐僧不禁感慨万千,他转头对徒弟们说道:“徒儿们,此园颇有历史,想必其中定有不少典故。”悟空听了,挠挠头道:“师父,那我们不妨找个人问问。”正说着,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缓缓走来。那老者面容和蔼,目光深邃而睿智,身着一袭朴素的长袍,手持一根拐杖,虽步履蹒跚,但气质不凡。
唐僧赶忙上前,双手合十,恭敬地问道:“老施主,我们是从东土大唐而来的取经人,路过此地,见这园子别具韵味,想请教一下此园的来历。”老者微微一笑,缓缓开口道:“这给孤园啊,可是大有来历。相传古时有一位大善人,他怜悯孤苦之人,便建造了此园,用来救济那些无家可归之人,故而得名。”
听了老者的讲述,唐僧若有所思,又问道:“那这其中可还有其他的故事?”老者微微点头,继续说道:“在这园子里,曾发生过许多悲欢离合之事。有人在此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有人在此得到了心灵的慰藉,也有人在此看透了世间的繁华与沧桑。这里见证了无数的爱恨情仇,也承载了太多的人生感悟。”师徒四人静静地听着,仿佛沉浸在了那悠悠的历史长河之中。
辞别了老者,他们继续前行,不久便来到了天竺国。那天竺国的都城繁华热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有色彩鲜艳的绫罗绸缎,有精致绝伦的手工艺品,还有各种香气四溢的美食。那叫卖声、吆喝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而又繁华的市井画卷。
唐僧师徒四人在人群中缓缓前行,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望。他们的奇特装扮,尤其是孙悟空那毛茸茸的模样,让人们感到既新奇又惊讶。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天竺国的国王正在举行盛大的仪式。
只见那国王端坐在华丽的銮驾之上,头戴金冠,身着龙袍,上面镶嵌着无数颗璀璨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他的面容庄重而威严,目光中透露出一种王者的霸气。国王的仪仗队浩浩荡荡,彩旗飘扬,鼓乐齐鸣,那气势颇为壮观。
师徒四人正看着,突然,人群中一阵骚动。只见一位美丽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她身着一袭华丽的服饰,那服饰色彩斑斓,绣满了精美的图案。她的容貌宛如仙子一般,眉如新月,眼含秋水,樱桃小嘴不点而朱,肌肤如雪,吹弹可破。她的出现,仿佛让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那女子轻盈地走到国王的銮驾前,翩翩起舞。她的舞姿优美动人,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又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国王被她的舞姿深深吸引,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而唐僧师徒四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所吸引,八戒更是看得口水直流,喃喃道:“这女子真美啊!”悟空见状,轻轻拍了一下八戒的脑袋,说道:“呆子,莫要失态。”
就在这时,那女子突然停下了舞蹈,朝着国王盈盈下拜。国王赶忙让她起身,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献舞?”那女子微微抬起头,轻声说道:“陛下,我是一名外乡女子,久闻天竺国的大名,特来朝见陛下。”国王听了,哈哈大笑道:“既然你来了,那就留在宫中吧。”那女子听了,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而唐僧师徒四人看着这一切,心中都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们不知道这女子的来历,也不知道她的出现将会给他们的取经之路带来怎样的影响。但他们知道,在这繁华的天竺国,一场新的故事即将拉开帷幕。
修道之人其实主要是修心罢了。那心原本是空洞无物的,又哪里会有什么言语和文字呢?在篇章之中所说的“无言语文字,乃是真解”,这其实就是所谓的“谈因”。唐僧与孙悟空说“解得”,他们所解的正是这个;“布金禅寺请得世尊说法”,说的也是这个;“天下多少斯文,肚子里空空”,所空的也是这个;“老和尚、唐僧在给孤园赏玩月色,听到痛苦的声音而感触心酸”,他们所感触的还是这个;所谓的“悲切之事,非这位师家明辨不得”,需要明辨的同样是这个;“三藏与行者听罢,切切在心”,他们所切切的依然是这个;“万望到国中广施法力”,要广施的还是这个。那么这“谈因”的说法,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呢?
倘若强行解释说:修道之人不过是采取元阳真气罢了,一定要身心和合、阴阳配偶才是真正的解法,这就称之为“遇偶”。“乱纷纷都去看抛绣球”,人们去看的就是这个;“行者不忘老僧之言,同去彩楼辨真假”,要辨明的就是这个;“假公主知道唐僧在今年今月今日今时会到这里,于是假借采取之法”,她所采取的就是这个;“楼上齐声发喊道:‘打着个和尚了!’”打着的也是这个;“我三人入朝,其间自能辨别”,需要辨别的还是这个;“行者道:‘呆子莫乱谈!且收拾行李,好进朝保护’”,要保护的同样是这个。这“遇偶”的说法,是对还是不对呢?
这是强行的解释,大家也就暂且勉强听一听,实际上这并非完全正确。然而如果舍弃这些解释而另外去寻求真正的解法,就会让人无法思考揣度了。因为这是正法的界限,属于教外别传,是不可以用言语来说明的。诗中“道在圣传修在已”这七个字,已经解释得很明白了,意思是道理可以传授但却难以解释。
唐僧自从乌巢禅师传授《心经》之后,他“颠倒念得”,为什么孙悟空会说:“师父只是念得,不曾求他解得?”三藏没有能够理解,一经孙悟空提醒,便说“猴头,怎又说我不曾解得?你解得么?”行者道:“我解得。”自此之后就不再说话了。读者可能会认为这就如同夫子呼唤曾参,但却不知道这里是徒弟传授给师父,这是仙道的逆法,有着别样的旨趣。八戒逼迫着让孙悟空解释,沙僧说:“大哥扯大话,哄师父走路。”他们都是不懂得其中解法的人。所以唐僧说:“悟空解得是无言语文字,乃是真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