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批外出务工的人员都返了乡,这些人赚了一年钱,就是为了回村休假这半个多月。
期间吃喝玩乐,开销极大,来金色年华除开唱歌跟正常酒水的费用,还要嗑药点小姐坐台,每个人一晚上起码消费上千,如果跟小姐谈的好要打炮的话,费用只会更高。
但自从周墨这个县局局长上任之后,就展开了针对县内娱乐场所的严打,客运站附近的巡逻警察比他没上任前多了一倍有余。
搞的一帮消费者都不敢进来,KTV营业额直线下滑,看场子的劳务费都快发不出来了。
吴辉皱眉看着这个月的报表,心中将姓周的祖宗八辈都骂了个遍。
正郁闷,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他立马紧张起来。
小心翼翼走到厕所接听,大约隔了十来分钟,这才长舒口气的出来。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保安主管麻子苦着老脸走了进来。
麻子人如其名,满脸坑坑洼洼,据说是以前在缅甸金三角地区混时,被当地军阀打了一喷子。
真假没人知道,不过麻子的威名算是在客运站一带立下来了,有他在,就没有人敢来金色年华闹事。
“辉哥,年终奖啥时候发啊,底下弟兄都坐不住了。”
“再缓两天,到时候保准有钱。”
“妈的,都怪那个姓周的,他来了搞的我们年都过不好!”
提起周局长,辉哥同样恨的牙根直痒痒,但转念想到刚才那人的提议,立马就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起身掏出香烟抛给麻子一支,随后才说道:“麻子,好久没动手了吧?”
麻子一愣,随即嘿嘿笑着:“辉哥,您这是有想法呀。”
“不错,既然姓周的这么不讲道上规矩,我吴辉就给他点教训尝尝,妈的,要不然他还不清楚俺们南泉是谁说的算!”
吴辉说着,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就好像他是整个南泉地下说的算的那个人一般。
...
经过这段时间的严打,长途客运站附近的颜色产业收敛了许多,基本上不敢再像以前那般,在街面上就明目张胆的拉客了。
但根据秘书谢文东提供的线报,客运站后方的小巷中,却还是有冒着打击风险的鸡头在坚持营业。
这一片属于城中村地带,乱搭乱建的私房特别多,道路错综复杂,如果不是老居民,大概率会迷路,所以也成为鸡头带小姐营业的最佳场所。
夜幕降临,周墨换上便装,领着同样便装的谢文东前来暗访调查。
两人伪装成嫖客的模样探路,等找到了鸡窝后再回局里布置扫场行动。
因为这段时间扫了好几轮,所以城中村内干净不少,两人卡着凌晨转钟的时间点,按照线报提示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巷中。
哪晓得巷子里空无一人,别说鸡头,就是野猫都没有一只。
“小东,你的线报不会有问题吧?”
谢文东刚刚转正不久便得到了局长的重用,正处在劲头儿上呢。
自从局里开展严打行动以来,他便身先士卒的冲锋陷阵,为的就是报答局长的知遇之恩。
按照线报说这里是个大窝点,每晚转钟后有二十多名小姐,不光从事颜色交易,还卖药卖冰,如果能一举铲除,又是大功一件。
“不会,线报绝对可靠,不过应该呀局长,难不成他们今天没有营业?”谢文东青涩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