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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接的事情不难,就是有些繁琐,一直到下午四点才搞定,大家伙等到下班时间,直奔文旅局附近的野味私房菜。
老馆长一改前几日的颓唐,极为兴奋的推销着他那些字画,说是要每个同事送一份,算作离别礼物。
送给周墨的是一副狂草,共有八个字:剑胆琴心,侠骨柔情。
看到这几个字,周墨哑然失笑:“老馆长,没想到您还是个武侠迷。”
“废什么话,拿回家找个匠人装裱起来,以后不论当了多大的官儿,都要给我挂在办公室里,听见没!”丁济山一本正经的叮嘱道。
野味私房菜听名字平平无奇,可仔细琢磨就会发现,“野味”这两个字的博大精深。
在零八年,生态保护的先进概念还不怎么流行,人们更加没有动物保护的认知。
不论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又或者地上跑的。
即便老虎狮子,也能通过各种渠道成为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本地“美食界”就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喝酒要喝酱香的,吃肉要吃山里的,剁饼要剁东莞的。
可周墨却是个活了两世的重生者,他控制不了别人吃保护动物,却能控制住自己。
于是主动抢过菜单,凭借着有限的记忆专门点一些安全菜肴,点完后才发现这是一顿十全大补宴。
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向周墨抛了一记媚眼,嗲声嗲气的问:“周大秘书,吃这么补呀,今晚是有课要开嘛?”
大家伙纳闷不已,整齐划一的看向菜单:炝拌羊枪、烧烤羊蛋、红烧蓝仙子、红焖牛欢喜、姜辣牛鞭、铁板牛腰子、还有个闪瞎人眼的生烫牛暖蛋。
周墨恨不得当场挖个地缝钻进去,红着脸问:“你,你为啥喊我周秘书?你咋也知道了?”
老板娘笑的前仰后合,抬手指向斜对门的文旅局:“不光我知道了周秘书您高升的消息,就连这条街上停车收费的大爷都知道了!”
这餐饭算是给丁馆长践行的,可老人家肝脏不好不能饮酒,又熬不得夜,吃到一半就以要照顾小孙子为名遁走了。
老馆长离开后,包房内剩下一帮年轻人,气氛逐渐走偏。
大家伙端起六百块一瓶的茅台好酒,开着平日里不敢开的下三路玩笑,畅谈着江城官场的各种八卦新闻。
饶艳丽则始终如一的坐在周墨身边,如同小媳妇般帮他夹菜倒酒,有意无意将凹凸有致的身体往对方身上蹭。
她今天穿着一套米色连衣裙,长度到大腿中段,搭配着油光锃亮的黑色丝袜,散发着无穷的女性魅力。
把桌对面的顾波给气的啊,胖脸绿的就跟吃了苍蝇一般,却又不敢当场发作,甚至还得强颜欢笑的给周墨敬酒。
这就是形势比人强的道理,任凭顾波有个在临江政协混的开的小姨,却始终鞭长莫及,更别谈现在的周墨正当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周墨摇摇晃晃的起身去上厕所,出了包房没走两步,斜后方突然袭来一阵香风。
不等他反应,胳膊便被一具柔软的躯体给架住了,回头一看,正巧对上饶艳丽那张极为娇媚的俏脸。
饶艳丽属于那种很会打扮的美女,虽然底子没有前妻林芷卉那么好,却胜在天生媚骨,一颦一笑都能激发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我,我要去上厕所,小饶你先回包房吧。”
“哎呀,周馆咋这么见外哩,我看您喝了不老少,就让我送您过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