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的意思是，因为朝廷的护渠款没到你们手里，年轻人都离开村子出去谋生去了？”

“真要是那么简单就好喽。”老人继续说道：“原本，没了护渠款，是有很多年轻人离开了村子，但是也不至于全村都走空啊。”

“大约几个月前吧，灵渠就开始发生怪事，江南矿石转运使的船频频在河中倾覆，官老爷以为是河道失修，就来抓村里的壮小伙去疏通河道，但是一分钱都不给啊，于是那些壮小伙儿们就跑进山里，免得被官差们抓到。”

“官差找不到人，就把村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渐渐的，村里人也就少了。”

方耀轻叹一声，又想让马儿跑又不想让马儿吃草，这种官，该杀！

他接着问：“老人家，这船一到灵渠就倾覆，你们……。”

“你说错啦。”老人打断方耀的话：“不是船一到灵渠就翻，是只有江南矿石转运使的船一到灵渠就翻船。”

“官府以为是哪些逃跑的纤户们干的，所以经常来村里抓人，老夫我就被抓去县衙审了好几次。”

方耀愤怒的抓紧了拳头，自己当皇帝的时候，天下的官员敢这样做？

早把他们给剁了！

方耀自我冷静了一会儿，说道：“老人家，你们就没有想着去上告吗？”

“上告？天下官员一般黑，再说了，宁王这么远，我们也没法去啊。”

听到老者竟然不是想着去朝廷上告而是相信宁王，方耀很是尴尬，又有些无奈。

这朝廷，还是朝廷吗？

“我告诉你们，还有更奇的事情呢。”老人神秘兮兮的说道。

“老人家请讲。”

“我听说每次运矿的船翻了之后，官府都会派人去打捞，嘿，可是奇了，那一整船的矿石就像消失了一样，一颗也打捞不上来。”

“朝廷就怀疑是附近的宗门在作怪，就派兵把灵州全境的宗门都给剿灭了，愣是一颗矿石也找不到。”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

这时，白露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跑到方耀身边小声说道：“司长，我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

“说。”

“老人家说的这些事情，那个灵州刺史在给朝廷的奏折中却一字不提。”

“可以嘛白露，有长进啊。”方耀露出欣慰的笑容，白露说的，也正是他刚刚一直在想的。

“司长，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们得先弄清楚，船是怎么翻的。”方耀又对老人问道：“老人家，您刚刚说官府一颗都捞不上来，那你见过有谁去捞过矿石吗？”

老人想都没想：“没有，谁敢去捞官家的矿石呀？就算是隔了五六天，也不可能有人敢去的。”

“您的意思是，翻船发生后的五六天才有官府的人前去打捞？”

“没错。”

“那您知道船在哪里倾覆的吗？”

“就在我们村口的有过一次，其它的我只是听说过而已。”

方耀了解完这些信息后，又给老人家留下了一些银子，然后和白露离开了村庄，陆吾不知道上哪去了。

来到村口的河道旁，他让白露去当地地府询问死亡的随船士兵，然后自己沉下水中四处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