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德胄笑着道:“胡老弟,你看,我都把赵老请来了,咱们先让赵老看看令郎的伤势吧。”
说着,他向旁边背着药箱的一个青衣老者拱了拱手。
胡天祥冷哼了一声:“孔德胄,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你儿子胆敢把我儿伤成这样,我今天必须用他两条腿来换我儿的伤!”
孔德胄听到胡天祥这话,眉头皱了皱,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哼唧的胡鸠,没有说话
孔德胄这里还没说话,孔幽带着怒意的声音却已经在人群之外响起了:“胡老贼,你胆敢逼迫我家那老糊涂打断我的腿?信不信我先把你的腿卸.....下......来.....”随着后面颤抖地尾音落下,被孔嘉扭着耳朵的孔幽就出现在了人群之前。
“逆子!你还在给我胡说八道什么,给我滚过来!”看到孔幽的孔德胄是大动肝火,用镇压全场的分贝表达出自己的愤怒。
胡天祥又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衣袖。
孔嘉拧着孔幽的耳朵往愤怒的老父亲走去。孔德胄抽出束带并作两股,对着孔幽的屁股就抽了下去。
“嗷~~!”孔幽痛苦的叫声在院子里响起,束带挥舞的残影在烈日下划过。
不一会,吃了七八下束带的孔幽开始求饶:“老...爹,爹,您听我说,事情不是这么回事的。”
“哼”孔德胄停下手里的动作:“你给我说个清楚,说不清楚看我怎么收拾你。”
孔幽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随即看了一眼胡天祥:“你自己没教好儿子,还有脸面带着他上门问罪?,你儿子做了什么你不清楚?”
面对孔幽的两连问,胡天祥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能看得出来他已经下了狠心。他低下眉脸看着孔幽,没有说话。
孔幽接着道:“张忌他爹才刚走,尸骨未寒,你这儿子就带着人上门逼迫张家孤儿寡母交出房契,搬出老宅。张忌不肯,你儿就打断了他的双腿,甚至还掳走了他母亲,威胁他一日之内交出房契,否则就杀了他娘亲,这是人做得出来的事儿?”
胡天祥没说话,他躺在地上的儿子先开了口:“哼,张周泽欠了我三百两银子,他现在死了,拿房契来抵债有什么问题?这事又和你这个小杂碎有什么关系?”
孔幽眯着眼睛看着地上的胡鸠道:“明明只欠三十两银子,张忌他爹为了还账,每天来回城里四趟倒腾粮食,明明已经还上所欠三十两银子,你硬生生给翻倍到300两不说,还把他爹打了个半死,最后躺在床上不出两天就撒手人寰,你根本就是在草菅人命,强取豪夺!”
本被孔幽看得有些心慌的胡鸠,看了看自家老爹,硬着脖子继续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不要以为你爹是村长我就怕了你,来人啊!”胡鸠喊完,他身后走上来五个年轻的男子,都是他家养的打手,全是走外村高价请来的,身手了得,平时也负责帮他家的生意保驾护航。这五人手里都拎着棍子,面带嘲笑的走了上来:“给我打死他!”胡鸠指着孔幽道。
五人拎着棍子就向孔幽走来,孔德胄紧了紧手里的束带,站到孔幽的前面。双方剑拔弩张,此时一直没说话的胡天祥举了举手,五个打手停下了脚步。胡天祥道:“孔德胄,把你儿子的双腿打断,这事就算了了。”
孔德胄看了看胡天祥:“你儿子行事如此张狂,目无王法,你还这样护着他?”
胡天祥冷哼一声:“我胡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今天,要么你自己打断你儿子的两条腿,要么,我要了他的命!”
孔德胄站直了腰冷声道:“你大可试试?”
“哼,给我上”胡天祥大手一挥,后面的五个打手,一拥而上。
站在孔德胄后面的孔嘉对着弟弟说:“幽弟,你听姐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