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准确地说,这人周槐仁认识,朱典史也认识,他自然就认识。
“魏少此话怎讲?如果我没记错,徐伯这处院子是从守备军秦什长那里买来的,何时跟您有纠纷?”
郑刚心头咯噔起来,信陵城有几人不能招惹,眼前这个开赌坊的魏季端就是其中之一。
一是他背景深厚,二是他喜怒无常,三是他好色如命,四是他心狠手辣。
“你是哪根葱,竟敢管本少爷的事?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那这钱不如你来还?”
魏季端手里扬起一张纸条,高声喊道:“徐丰年借本少三百五十两,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这里是他的签字画押,限期七日,若到期不还,拿房屋及妻子抵债。”
“你叫郑刚是吧?”
他将手中纸条扔给郑刚,“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一看,这事你管得了吗?”
此人语气冰冷,目光不善,如同一头豺狼,双眼甚至冒着一丝红光。
郑刚呼吸变得急促,暗中握紧拳头,接过纸条扫两眼,看到徐丰年的签字跟画押。
他识得徐丰年的字迹,虽然略有些潦草,却是他亲手所写。
这怎么可能?
什么时候的事?
徐丰年这混账东西赌博?
他目露狠厉,扭头看向徐丰年。
现场众人都倒吸凉气,三百五十两可不是小数目,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笔巨款,甚至是天文数字。
徐老汉目瞪口呆,只觉得天都塌了。
徐母宰鸡的手忽然一抖,刀尖捅在自己胳膊上,顿时鲜血如注。
梦娘抱着孩子僵硬当场,怔怔望着徐丰年,失声道:“相公这不是真的,你怎么会欠下这么多钱!”
“不不不!”
“这是假的!”
徐丰年差点气得吐血,他从郑刚手中抢过借据看了又看,确实是自己的字迹,他双眼瞪大,怒斥道:“这不是我的,我对这张借据毫不知情,魏少你莫不是跟我开玩笑?”
他眼巴巴望向魏季端,只觉天旋地转,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都想不起来,这是何时写下的借据?
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借钱,也不可能拿妻子抵债。
刷。
徐丰年似想到什么,忽然明悟一切,他朝魏季端冲过去,大骂道:“你特娘的惦记我娘子,设计来害我,老子弄死你。”
“你算什么狗东西,本少岂会跟你开玩笑,就你这个猪狗不如的臭脚衙役,本少用得着设计害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条狗命值几两银子。”
魏季端冷哼,抱着双臂,对徐丰年的无能狂怒只感到好笑,他对身后众人道:“给我拿下他,收屋收人。”
“都给我站住。”
王大安手中长刀横起,拦住徐丰年的同时,也挡住魏季端那些打手,他目绽寒光,沉声道:“我看谁敢造次,想试试王某的刀快否?”
嗡。
识海玉盘,悄然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