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蓝最讨厌听见“收尸”这种话，硬声硬气地说道：“既然有求于我，那就麻烦稍微收敛一下你的脾气。在我回来之前你要保证向岚毫发无损，并且此事不能外传，不能扰了我和他的清誉。”

流昀息眼里冒出森火：“你最好给我记住，这不是有求于你，而是你没得选择。”

“我”青蓝一时语塞，想想好像的确是这样。

“而且，这是我的地盘，我的兵，轮得到你管？”流昀息喉间爆发出低吼，全身张扬着不可一世的气焰。

青蓝被吼的心惊肉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流昀息你吼什么吼？要是向岚知道你这么对他，要是他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他肯定很后悔，怎么就瞎了眼成为你狂热的拥护者！他常跟我说以前的你是怎样的，他说你虽然言行不羁但是总有自己一套准则，还说你很体恤下属，绝对不会刻意为难别人，他还说……他说的这些，我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啪嗒一声，眼泪从青蓝脸颊掉了下来。

沉默。流昀息用失神的双眸来代替言语。

青蓝用力擦了擦脸颊：“这两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叫你变成了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以前……”其实她不知道流昀息以前怎么样，毕竟几乎没有交集。所有的讯息都是来自向岚那个头号粉丝。也许是向岚带着粉丝滤镜，把流昀息夸成了一个仁义礼智信的好将领，也许是流昀息真的变了……

流昀息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很阴郁，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躁意。他冰冷地盯着青蓝，全身笼罩着一层寒气：“你也说了，这都是以前了，更何况你以为你多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