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番棍棒之下，小太监已经进气少出气多，眼瞅着就要不行了，扶苏转身面向台上，“曾祖母，祖母，这恶奴虽有错在先，但宁死不出卖同伙的精神是值得嘉奖的，要不打死了扔去喂狗算了，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报效国家。”

华阳夫人：“……”

赵姬：“……”

芈婉儿：“……”

这一刻就连芈婉儿都觉得自己这个小儿子很陌生，居然如此冷漠残忍。

赵姬惊疑不定，原本只是当个可爱的小孙子，结果不成想如今才三岁就刷新了她对孩子的认知。或者说这还是孩子吗？恐怕就连许多大人都说不出如此残忍的话吧？

华阳夫人考虑的则是王位继承的问题，小小年纪就如此凶残，待来日长大了，嬴政能容得下他吗？

“要不在审审吧，也许他并不是不肯说。”

或许是觉得自己做得太过，扶苏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给华阳夫人一个面子，毕竟以后说不得还得抱对方大腿呢。转身难得以俯视的视角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小太监，平静的开启与炮灰NPC的对话模式，“最后问你一遍，说不说。”

“呜呜呜……”

扶苏果断转头，“曾祖母看到了，不是我不给他机会，实在是此人宁死不屈。”

但凡这不是芈婉儿的孩子，华阳夫人都要破口大骂了，你问他招不招倒是把他嘴里的布取下来啊，堵着嘴怎么招？

自家的孩子她还能怎么办？

扭头正好对上了芈婉儿的目光，二人都从中读出了同一个意思：你教的？

二女同时轻轻摇头，只是待芈婉儿回过头来再次看向扶苏的目光中透着浓浓的担忧。

扶苏恍若未觉，根本不回应芈婉儿的目光，再次开口道：“拿钱办事若是出卖雇主岂不是失了信誉，与其逼他招工，不如成全他吧。”

赵姬死死盯着台下稚嫩的幼童，这言行举止可不像是个三岁的奶娃娃，若不是今天误打误撞，怕不知道还要藏到何时。

“既如此，按孙儿说的办。”

赵姬发话了，两名侍卫只好忍着心中的寒意继续抡起手中的棍棒，而被摁住的小太监已经无力挣扎，若不是偶尔有细微的哼唧声，完全与死人无异。

不过十几棍子下去，小太监声息全无，侍卫汇报后依照扶苏的吩咐将人正准备将人拖下去，扶苏再次出声叫住，“有没有小狗崽，我想养一只。”

古代的狗可不像现代社会那么杂，目前能找到的品种都是后世被称为土狗的中华田园犬，不仅听话、好看，还好养活，随便喂点剩菜剩饭就能长得一身膘。

“这……？”一名侍卫露出为难之色，但见台上的赵姬都没说什么，只好解释道：“回公子，再过一两个月就要入冬了，目前没有新的狗仔，若公子想养的话，怕是要等到开春。”

挥挥手将这件事情揭过，目前的大秦是以十月为一年，也就是说如今是新年第一个月。扶苏猜测这样设定可能跟收麦子有关系，毕竟十月左右的时候，正是地里庄家成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