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子有什么？

袜子很常见，而且是穿在里边的，不是被衣服挡着，就是藏在鞋里，能有什么？

芈婉儿赶忙断开了自己常识性思维，换做今天以前，她也不会想到女子的小衣还能做成这样。想着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白洁，这打扮确实妖娆，即便是姿容不是很出众的白洁都能凭借着身段赛过后宫中的那些女人，哪怕是与她相比亦是不遑多让。

有这么好的东西居然不是先给她？

芈婉儿很酸，也很生气，偏偏心里的那份郁气又无处发泄，看白洁额头上的伤就知道对方也是被逼的。只是事到如今，她必须要考虑好该如何处置白洁。

“白洁，你是我从楚国带过来的，我也喜欢你的细心懂事，所以才放心让你照顾小公子。”

“我问你些事，你老实告诉我，否则就别怪我不念主仆旧情了。”

白洁脸色霎时惨白如金纸，冲动之下，差点脱口搬出小公子，但想到自己面对的是小公子的生母，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奴一定如实回答，只求公主能留奴一命。”

“你方才说衣物是昨晚将你留在房间突然拿出来的，所以……“目光死死盯着抖如筛糠的白洁，“你留宿在公子房中了？”

“是！”察觉到芈婉儿看她的目光杀意渐浓，赶忙补救道：“小公子缠着奴讲故事，奴当时太累了，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天亮了。”

芈婉儿皱眉，“身体可有不适？”

“并无不适。”

“你应该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再问一遍，身体可有不适？”

“公主明鉴，奴不敢欺瞒，身体并无不适之处。”

芈婉儿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由不得她不担心，因为她想起了扶苏满月酒时拿到的那张春宫图。当时因为蒙骜的原因，并没有人在意扶苏具体选择的礼物，除了身边的婢女和华阳夫人，没人知道那上面是什么。

虽然不是周岁抓周礼，如今想起来，芈婉儿还是忍不住阵阵心惊。“你觉得，公子懂不懂……”

“男女之事？”芈婉儿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就连白洁听了也是呼吸一窒。

“奴以性命起誓，绝对没有教导过小公子那方面的事情，更何况小公子才三岁啊！”白洁赶忙赌咒发誓，生怕被当成尖细给咔嚓了。

芈婉儿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当然知道自己儿子才三岁，但谁家正经孩子三岁的时候能干出这么多荒唐事。虽说早就察觉到扶苏早慧，但也不是这么个早法啊！

芈婉儿也觉得不可能是白洁，毕竟出了问题，不管是否相关，都得先拿她俩开刀。不由得想到了跪在外面的柳如烟，不同于白洁，好像从一开始的时候，扶苏就对柳如烟不太一样。

忽然想起来，白洁今天过来好像是为嬴政推荐护卫的，这么一想，简直到处都透着不对劲。

本想直接询问，但是想了想，她总不能只听白洁一面之词，还是要有个对比，“穿好衣服出来。”

话音落下，芈婉儿率先起身离开回到外室。唤来人将门外跪着的柳如烟带进来，她也不急着问，一边饮茶，一边偷偷打量着跪在那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