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诗诗愣愣看着地上的尸体:“她逼我的,是她逼我的……”
林睿抱住她:“我知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锤子一直在滴血,林睿看到地上的衣服,拿起来胡乱包裹了一番,然后拉着顾诗诗就走,走了没几步又返回去,拿包裹的锤子将门关上,才彻底离开。
半路上将锤子扔进了河里。
之后两人开诚布公,把所有的事情说给对方,林睿想好了对策让顾诗诗记牢,警察来了千万不要说漏嘴。
可无论是林睿还是顾诗诗,都没能逃过厉衡的细微洞察。
顾诗诗已经泣不成声,后面那些许阿妹骂她的话都是断断续续说出来的。
可能她怎么也想不到,本来光鲜亮丽的一生,竟然毁在一个她最看不起的保姆身上。
厉衡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不拿项链是因为害怕还是嫌弃?”
顾诗诗抽噎着:“我打了她之后脑子一片空白,没想起来。但我确实嫌弃,即使我很镇定也不会再要了。”
她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问道:“我能见林睿一面吗?”
沈建国和厉衡见过太多了,早练就了铁石心肠:“不能,你们是犯罪嫌疑人,要分开羁押。”
苏小小则有些怅然,他们俩应该再也见不到彼此了。
可那又怎么样呢?
这就是犯罪的代价呀。
更何况,在这个案子里,似乎谁也不是无辜的。
从审讯室出来,几个人又提审了林睿,在听到顾诗诗想要见自己一面的时候,林睿忽然崩溃,抱着头抽噎:“都是我不好,早该和她离婚的。”
苏小小有些无语,这种深情她是看不懂的。
“还有就是那些被勒索的人,如果报警了,或许许阿妹就不会死了。”从审讯室出来,苏小小忍不住吐槽。
沈建国认为她是第一次办案子,难免会同情受害者,笑着说:“许阿妹没了命固然可怜,但勒索别人也是犯罪。”
苏小小明白他的意思,摆摆手:“我不是同情她,只是不明白那些被勒索的人为什么能任由她勒索。”
“因为怕麻烦。”厉衡说道:“许阿妹就是抓住了他们这点才成功的。”
“无论是贪污、受贿还是和许阿妹的关系,其实他们都可以摆平,只是过程有些麻烦。只要是需要通过人来解决问题的事,很难保证不被人抓把柄,说不准几年、几十年后就是被这件小事毁了前程,那倒不如给钱了事。只要许阿妹收了钱就不占理了,即使以后有人知道,他们也能反咬一口说是许阿妹诬陷。所以,何必报警?”
苏小小微微点头,转而想到第一天走访完厉衡的总结,问道:“那你是在见到林睿的时候就这么认为了?”
“我可没什么这么厉害,是通过那几家的情况分析的。”厉衡说:“当天我们走访了五家,不是干部家庭就是富裕家庭,而且前后时间离得太近了,很难不去想许阿妹的用心。”
“所以你觉得郭胜利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