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看着秦淮茹那哀怨又委屈的表情,仿佛他已经对她做了什么让人愤慨的事。
虽然心中满是无奈,但考虑到即将实现多年的愿望,许大茂实在不愿意放弃这个得来不易的大好机会。否则,一旦让秦淮茹恢复过来,
自己再想找机会亲近她,恐怕就会变得非常困难。许大茂苦笑着向秦淮茹说明其中的难处:
如果秦淮茹的处分书还没公之于众,或许还能去找厂领导认错求情,哭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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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
再加上他自己这个放映员从中斡旋,也许能让厂领导收回决定,将处罚改为口头警告。
那样的话,罚款不用交,儿子也不会丢脸,对于秦淮茹而言,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但现在,由于秦淮茹的疏忽,
那份处分书已被食堂的王姐发现并辗转到了刘一朵手中,现在更是在整个轧钢厂闹得人尽皆知。
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想让厂领导轻描淡写地放过她,那厂领导们的面子往哪搁呢?
许大茂清楚地意识到,一旦厂内的传言传到两位厂长耳中,他们对秦淮茹的印象肯定会一落千丈。而且他自己本身就有一堆烂事缠身,
如果不是得到了李副厂长的一个承诺,许大茂今天的心情未必会比秦淮茹轻松多少。
让他在这种处境下去找厂领导替秦淮茹说情?
别说杨厂长了,哪怕是对收了自己孝敬的李副厂长开口,他也肯定捞不着什么好果子吃。
既然这样,许大茂为何还要冒险为秦淮茹涉险火中取栗呢?于是,许大茂费尽唇舌,既没有提及其实他的放映机并没有多大问题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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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特意夸大了处理此事的各种难度,终于让秦淮茹彻底打消了撤销处分的念头。
不过,既然秦淮茹今天找到了许大茂,并且之前已经投入了一部分资源。到现在这个地步,她当然不甘心两手空空地回去。所以,她脑子一转,又开始哭着向许大茂恳求起来:
“可是...可是我们全家老小,每个月的生活开支本来就已经很大了。”
“现在眼看就要过年了,一下子扣我二十块钱的工资,让我们这一大家子可怎么活下去啊!”
秦淮茹泪水如注,紧紧抓住许大茂的衣袖哭泣着说,“还有我的儿子棒梗。”
“他这么小的年纪,让他在全厂那么多人面前丢脸,孩子的心理能够承受得住吗?”
“如果...如果有万一出了什么事...”
秦淮茹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许大茂,嗓音梗咽地说道:“那我也活不下去了!”
她的样子凄楚可怜,瞬间触动了许大茂内心的柔软之处,让他立刻将她搂在怀里,好言相劝。然而,当秦淮茹止住眼泪,满怀期待地看着他,眼中分明写着“请帮助我”时,
许大茂却没有丧失理智,直接掏钱给秦淮茹,帮他们一家度过工厂罚款带来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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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许大茂来说,嘴里说着“不用担心”,“一切有我”这样的安慰话语,或者给秦淮茹开几张空头支票,并不需要花费多大力气。但是此刻秦淮茹显然已经打算退而求其次,不仅要从他这里借二十块钱去缴纳工厂罚款,
还想让他去找李副厂长求情,希望厂里能免除对棒梗的处罚。不过,关于借钱的事,秦淮茹真的能做到有借有还吗?
再说到棒梗的事情。
那天晚上的宴会上,许大茂喝多了酒,竟然直接在各位领导面前滑到桌子下面去了,
以至于后来小包间里发生了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正是在那次酒后,许大茂在外留宿并与他人共度一夜的事情发生了。
因此,第二天早上,当他去找李副厂长道歉的时候,不免又提起当晚喝酒的情景,
问自己是否在醉酒之后说了些什么胡话,惹得领导们、特别是大领导不高兴。李副厂长虽然没有把全部细节都告诉许大茂,
但他笑着对许大茂保证,说他在醉倒后睡得像头猪,压根就没有说过什么酒话。
至于大领导,是因为许大茂身为放映员的身份联想到了放映机,于是便提及了棒梗损坏放映机的事情,
提出应该加强厂里对员工的思想道德教育以及各自家庭教育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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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回想起来,厂里对秦淮茹的处分中特别强调了一条,
要求棒梗和秦淮茹在年终大会上做出检讨,是不是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呢。心里琢磨着这些,许大茂瞧见秦淮茹满眼热切期待地看着他,不由得叹了口气,摇头对她说:
“秦姐,你也清楚,我这人花钱向来大手大脚,
辛辛苦苦存点钱,结果前几天又被傻柱全给骗走了。”
“至于棒梗的事情,我跟你说,这里面的情况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