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还没有调休。国庆节是礼拜二，如果请一天假就可以和周六日拼起来。

但是那个时候没有旅游的概念。居民收入一个月也就一二百块钱。火车票也不好买，时速也低，所以长途旅行就是折磨。

有了时间的人，特别是年轻人，都愿意出来逛，是出摊销货的好时候。

为了这一天，赵志刚、沈强和刘宝成提前一礼拜做准备。去S市的时候又去找了杨文倩一趟。

杨文倩听说他们国庆要出摊，自己也跃跃欲试。钱丽丽其实也挺好奇地，但是还是虎着脸，教训赵志刚说：“无证经营可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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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国庆节，赵志刚央求父亲请了铁路派出所的王所吃饭，探听消息。

赵志刚提前准备了鸡鸭鱼肉和烟酒。父亲拎着一大堆东西，敲响了王占军家的门。

王占军一开门先是愣了一下。这么些年了，老战友登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建国？快进来，快进来！”王占军赶紧把老战友让进门，“怎么还拿东西啊。”

“不是给你的。弟妹啊，你看今天中午......”父亲抬了抬手上的鸡鸭。

王占军的妻子一听就哈哈大笑起来，说着没问题，就接过了那些东西，去厨房准备了。

“国安咋样啊？”父亲问道。

王占军的儿子叫王国安，参军两年了。“上个月评了个集体二等功。”王占军颇为得意。

两人聊起军旅生涯都颇为畅意。中午的时候王占军妻子也做好了菜。不比二饭店的饭馆味，自己烧菜更合胃口。

一直喝到酒酣耳热，二人畅怀胸臆，指天骂地的评价了一番社会，两个半大老头惜惜分别。

赵志刚一直在楼下等着，等到饥肠辘辘的时候，父亲终于歪歪斜斜地下了楼。赵志刚赶紧搀扶了父亲，在路边拦了车回家。

一路上，父亲放声高歌，唱的都是军旅歌曲，惹得司机频频侧目。

“老爷子当过兵啊？！”司机忍不住问道。“二十军五十八师赵建国报道！”父亲大声吼着，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下了车，回到家，母亲赶紧拿了毛巾给赵建国擦脸，又端了茶水给他。歇了一会儿，赵建国酒劲儿上来了喊了两嗓子口令就倒下睡了。

一直到傍晚，赵建国才醒过来。赵志刚递过茶水，问道：“爸，王所说啥？”赵建国回忆了一下，有点儿不好意思：“没问。”

“那王所说啥啦？”赵志刚又问。

赵建国仔细想了想，说道：“也没说啥。”

赵志刚判断应该是没事了。

国庆第二天，沈强正在吆喝，打老远就看着杨文倩和钱丽丽往他们这边走来。

“哎！在这儿呢！这儿呢！”沈强高兴的挥着手。

“你们咋来啦？”赵志刚见到她们也很高兴，让沈强接手，自己站起来跟二女打招呼。

“我们来体验生活啊！这怎么买啊？”杨文倩拉着钱丽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