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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弃婴

平凉国,一个人口不算多的国度,地广人稀,数十里难见一户人家,稀少的村落,零星散落在各地,共同组成了一个国家。

时间正值十二月,冬季的雪花布满了整片大地,方圆百里难见活人的足迹。

厚厚的雪堆覆盖在大地表面,周围的树枝也挂上了冬天的新装,银装素裹,白雪皑皑,整片大地都透露着十分安静且祥和的气息。

“哇……”一阵婴儿的哭闹声在这安静的雪地中显得格外刺耳。

在孩童不知哭了多久之后,大地的尽头出现了一个身着灰色貂皮的老农缓缓出现。

老农顺着婴儿的哭闹声急忙赶来此地,一路上厚重的脚印看得出老农在雪地中行走的十分艰难。

老农一步一步缓缓走到婴儿的近前,在确定婴儿还活着之后,便将其抱起,同时喃喃自语道:“这冰天雪地,是谁家的娃儿,怎会丢落于此。”

老农顾不得天气的寒冷,便将自己身上的大衣给脱了下来,将婴儿裹住。

因为此刻的婴儿由于长时间哭闹,加上天气寒冷,嘴唇已经开始有些青紫了,四肢也开始有些湿冷了。

在老农将婴儿裹住之后,婴儿像是知道老农的善意一般,露出了一抹温馨的笑容,惹得老农十分喜欢。

也不知是否是出于什么原因,老农竟然选择将婴儿抱在怀中。

带着婴儿朝来时的方向缓缓走去。雪地上嘎吱嘎吱的声音,在老农的一来一回中显得十分清脆。

也不知走了多久,老农的身体上也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直到地面的尽头出现一座座雪白的小屋,老农才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同时抖了抖身上的积雪,朝着距离最近的小屋走去。

“咚~咚”的敲门声传到小屋中。

敲门声刚一停下,小屋中便出现了一个老妇人将小屋门打开,同时开口笑着问道:“老头子,这么快回来了,是不是今天收获还算不错?”

“遇上点事,所以提早回来了”老农开口回道。

“什么事?”老妇一脸严肃的问道。

“在雪地里捡到一个婴儿。”老农一边回复一边将怀中的婴儿递给老妇,同时单手将身上的积雪完全抖干净,才朝着屋中走去。

刚一踏入屋中,一股温暖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老妇将婴儿抱在怀中,便将裹在婴儿身上的大衣取下,换上一块崭新的衣服将婴儿包住。

看到了婴儿脸颊被冻得通红,口唇有些青紫,便将婴儿抱到了火炉旁,给婴儿取暖保温。

老农也来到了火炉旁坐下,驱散身体的寒意。

“老头子,这是谁家的孩子?”老妇抱着婴儿开口对着老农再次问道。

“不知道,我刚离开家几百米,便听到了婴儿的哭声,走了一段路之后,才在雪地中找到,见到他时,他已经哭的嗓音沙哑了,而且全身也被冻的通红,看上去极为虚弱,我看了四周,并未发现任何活人的踪迹,便只能将他带了回来。”老农端起一旁的烟斗,砸吧了一口烟斗缓缓说道。

“这倒是件诡事,这冰天雪地的,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要不我们暂且将其收养下,待以后再告诉他这些事?”老妇试探的开口问道。

老农并未搭话,只是砸吧了一口烟斗,看着飘在空中的烟思考着什么。

过了良久,婴儿的啼哭声再次响起,惹得老农心烦意乱,老农将手中的烟斗熄灭,便看向了老妇怀中的婴儿。

“他应该是饿了”老妇开口对着老农说道。

“这般大小的婴儿,需要喝奶啊,我在家里看着他,你去村里刘五家看看,能不能讨来一点奶水,他家儿媳在几个月前刚生了孩子,看看有没有多余的奶水。”老农对着老妇开口说道。

“那老头子,你在家中看好,我过去看看”老妇人遂即对着老农回道。

话音刚落,老妇人便披上了一件兽皮大衣顶着风雪朝着村落中走去。

“哇……”婴儿的啼哭声在老妇人离开之后也越发洪亮了起来。

老农听着婴儿的哭声,一时之间也慌了手脚,便抱着婴儿在屋中来回走动,同时口中也哼着古老的摇篮曲。

婴儿在老农的照料下,哭声很快止住,同时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在眼眶里咕咕打转,盯着眼前这个慈祥的老农。

老农虽然满面沧桑,但却面容却十分和善,婴儿第一次这般看眼前的老农,自然也露出了一抹温馨的笑容。

约莫过了半天,屋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老农抱着婴儿,急忙将屋门打开。

只见老妇人身上早已盖满了积雪,身体也在微微打颤,看得出外面的气温极冷。

老妇进屋后,便立马关上门,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陶土罐,陶土罐中装满了鲜奶。

但由于气温十分寒冷,原本有些温度的鲜奶早已冰冷,老农见状,急忙在炉灶旁拿起一个陶碗,将鲜奶倒入碗中,放在火炉上开始加热。

在加热数分钟后,冰冷的鲜奶终于变得温热了起来。

老农将婴儿递给了老妇,而自己则将刚热好的鲜奶顺着筷子滴在婴儿的嘴角。

婴儿在尝到鲜奶的甜味之后,便开始大口的吞咽了起来,老农便将筷子扔到一边,直接将碗递到了婴儿的嘴角上,小婴儿吸吮着鲜奶。

不一会手舞足蹈的咿呀了起来,在婴儿终于吃饱之后,婴儿才将高兴的小手放了下来,同时闭上双眼,安静的进入了睡眠之中。

老妇人将婴儿放在了火炉旁边的床上,同时给婴儿盖上了一件兽皮被褥。

在老妇人将手抽出来的时候,竟不小心将包裹婴儿的褥子扯了出来,随着褥子掉在地上,一声清脆的声音也传到了两人的耳中。

老农十分眼尖的发现了一块玉石,玉石看上去十分瑰丽。

老农一眼便知晓这并非凡物,玉石将玉石拿在手中仔细研究起来,在看了半天之后,并未发现有何异常,便将玉石放回婴儿的怀中。

就在玉石接触到婴儿那一刻,玉石上便出现了一行小字。

老农虽然常年身处于山中,但多少也认识部分文字。

老农再次看了半天之后,才知道眼前这个婴儿名叫姜琰,只知道其是姜国之人,但具体是何原因流落于此,却也并不知晓。

无奈下,老农只能将玉石放在婴儿的怀中,同时对着一旁的老妇人说道:“老婆子,这孩子既然被我在野外捡到,我们就将其收养吧。”

老妇人闻言,便立即喜上眉梢,因为二人早已年过半百,虽然在多年前曾有过一个子嗣。

但却在一次意外中,不幸丧生,这让两人备受打击,便一直未曾再要孩子。

但随着年纪逐渐增大,在这山野之中,若是一直没有子嗣,难免在其中一人百年之后,便没了依靠,所以今天能遇见这个婴儿,二人自然是十分欣喜。

“但却别高兴太早,因为此子必定非寻常人家,想来多年之后,或许会回到自己的家中,我们权当结个善缘,在其合适的年龄,将这事告诉他,至于那时是去是留,便也随他了。”老农再次说道。

“这……”老妇人见老农表情十分坚决,便也只是张口顿了顿,不再说话。

因为眼前这个和她生活数十载的人,脾性早已知晓,若是他决定的事,哪怕是十头牛也无法将其拉回,在沉默半晌之后,只能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冬日的白昼极为短暂,很快便陷入了夜幕之中,老农和老妇人在简单吃完晚饭后,便也早早躺在了床上,只剩下炉火还在散发着热量。

屋外风雪声呼啸不停,距离村口不远的地方,一颗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大树,也在这大雪之下轰然倒地,但处于睡眠中的众人,并未有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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