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份疑惑没持续多久,鸣柱猛的一下蹲,险而又险的躲开了这不知道从哪砍出来的一刀。
不对劲。
风柱拔出日轮刀,四下打量着。
面前这个鬼根本就没动。
刀是从哪来的。
“鸩也,不对劲,咱们的感知好像退化了。”鸣柱开口说道,橙黄色的眼眸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还真是。”鸩也半点没带犹豫的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刀,搓了搓牙花子。
一点都不疼不说,就连日轮刀的锋锐都感觉不到。
好奇怪的东西。
“这鬼不会是十二鬼月吧。”悠斗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咱们鬼杀队,可是好久都没有斩杀过十二鬼月。”
话还没说完,悠斗就变成了镶嵌在墙上的人形装饰品。
“你们就是柱吗。”时透未来坐在房顶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继子,是什么意思。”
悠斗艰难的把自己抠了出来,在看到自己砸出来的坑以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毫发无伤的自己。
除了后背有些痛以外,居然没受伤?
这个女鬼到底怎么回事。
继子这个词,弄的时透未来心神不宁,总觉得这个词,应该对自己很重要才对。
“……”鸩也静静的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年纪就不大的女鬼,手中翠绿色的日轮刀上,环绕着若隐若现的风的气息。
“继子,是鬼杀队柱级剑士认定的继承人。”悠斗揉了揉眼睛,开口说道。
“继承人……”时透未来神色萎靡了下来。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无惨大人所说的那些话,原来是在说自己在人类时期,是鬼杀队的柱认定的继子吗。
还真是讽刺啊。
鸩也找准机会,一刀砍了过去。
刀刃在接触到时透未来看似纤细的脖颈上时,就像是看在坚硬的铁上,任凭鸩也如何用力,手中的日轮刀,也仅仅只能砍进去不到一厘米。
他奶奶的,好硬的脖子。
“真讽刺。”时透未来喃喃自语道,说着说着,又一次伸手掐住了自己的脖颈,甚至还把砍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又按进去了几分,“想成为剑士的我,被变成了鬼。”
把鬼杀队的成员变成鬼,鬼舞辻无惨应该很有成就感吧。
“哈?”鸩也大眼瞪小眼,“你说你想成为剑士?”
“很意外吗。”情绪归于平静的时透未来从手心里拔出刀,在鸩也的胸口上踹了一脚,“你们不过就是比我运气好了一些,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时透未来想起来了。
自己被鬼舞辻无惨带走以后,渡边澈就来了。
这之间,只差了不到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决定了时透未来浑浑噩噩的几年,到底以一己之力造了多少的孽。
狩猎…吃人……
这种本来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时透未来想到那个把血肉塞进自己嘴里的混账六只眼,简直气的想把那个混账拉出来一起晒太阳。
有这么逼良为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