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看着费尔奇惨不忍睹的样子,心痛地握紧拳头。他没法想象那群恶毒的黑巫师究竟对这个无辜少年做了什么,他从来没想过他居然跟费尔奇有一丝联系。
“哈利……”罗恩担忧地喊。
“放心,”哈利低声说,“我没事。”
“谢谢你。”费尔奇抬起头,感激地说,“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是刚才听到了脚步声才躲起来的,没想到……”
“没关系,费尔奇。”哈利安慰他,“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发生那种事情。”
“是呀,”罗恩也安慰费尔奇,“幸亏你及时逃脱。否则你就要变成摄魂怪了。”
费尔奇露出羞愧的表情,他轻声说:“我不是有意听你们谈话的……我只是太害怕了……”
“好了,好了。”弗雷德拍拍他,“我想,你一定饿了。你想吃什么东西,哈利请客,你随便点,反正我们俩今天都掏钱,谁也别跟我抢,就算是买单也一样。”
“你不说,我也会买单的。”哈利说。
“哈利,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我……”哈利愣了一下。
“你是想让他回自己的屋子吗?”弗雷德问,“还是把他带到学校里?”
“我当然希望他能尽快返回他自己的宿舍,毕竟……”哈利迟疑道,“他可能会遭到摄魂怪的袭击。”
“所以呢?你打算让他搬进你的卧室吗?”弗雷德挑眉道。
“这不合适。”费尔奇急忙说,“我住过你的卧室,我会睡得很不舒服的。”
哈利微笑着说:“不会,费尔奇。我想,我会为你留一张床的。你可以继续待在这里。”
费尔奇松了口气。哈利转头对罗恩说:“你给他买些食物、药品、水、毛毯之类的东西吧。”
“好的,没问题。”罗恩爽快地答应道。他们三个人离开了陋居,向马克西姆夫人的办公室走去。
“你想把他送去阿兹卡班。”弗雷德兴致勃勃地说,“对,我同意你的建议。那个家伙简直太蠢了,活该被抓。”
“可是,那些摄魂怪不是好惹的。”哈利皱着眉头,“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
“哼,你不要担心。”弗雷德胸有成竹地说,“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就像猎鹰一样吗?”
“我们当然像鹰一样,”哈利说,“不过……”
“好啦好啦。”弗雷德打断他的话,说,“我相信我们会抓到那几个摄魂怪的,哈利。”
哈利叹息了一下,说:“你有什么计划?”
“什么都别管,跟着我行动。”弗雷德说,“总之,我保证不会让它们伤害你。”
“如果你能保证的话,我当然没问题。”哈利认真地说,“你要小心。”
“放心,没问题。”
当哈利赶到阿兹卡班时,费尔奇已经在监狱里待了两天半了。他坐在椅子上,神色萎靡,嘴唇干裂。他的精神状态非常差,哈利不敢相信这么个高大健壮的男孩居然会这样狼狈。
“你没事吧?费尔奇。”哈利问道。
“噢……我没事。谢谢你。哈利。”费尔奇勉强挤出笑容,说,“你们来救我了?我听到消息的时候很高兴——”
“别高兴太早了。”弗雷德粗暴地说,“你得罪的不仅是邓布利多和斯内普。”
费尔奇愣了一下。他的脸瞬间涨红,结巴地说:“那、那是因为他们——他们欺负我!”
哈利皱了皱眉。虽然他也认为费尔奇的确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但他不愿意听到任何人诋毁他尊敬的校长。尤其是他本人的朋友。
“费尔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费尔奇慌乱地说:“对不起,哈利……”
“你必须向校长承认你做过的错事。我们会帮助你求情的。你放心。”哈利温和地说,“我想,你并不想失去工作。”
“我……”费尔奇显得十分沮丧,“好吧。”
他低头思索片刻后,又坚决地摇了摇头,“我绝不会向邓布利多先生道歉的!我没错!”
“费尔奇,”罗恩愤怒地说,“你怎么变得像个懦弱鬼?你不觉得你应该向邓布利多先生忏悔吗?难道你就没想过自己会被摄魂怪咬死吗?我们都会替你担心的!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费尔奇沉默许久,终于开口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罗恩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子。”费尔奇喃喃地说,“我不知道,我……我只知道,邓布利多教授是魔法界的英雄,他不可亵渎……我曾经试图伤害他,所以他杀掉我也是应该的,我应该付出代价……”
“你胡说八道!”罗恩恼火地吼道,“你凭什么伤害邓布利多教授?你有什么资格?你根本不值得被原谅!你明白吗?你这个笨蛋……你根本就不配拥有霍格沃茨!”
“我……我知道……”费尔奇哽咽着说,“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真的……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办。哈利,你知道吗?我真的不知道……”
他突然哭了出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邓布利多,面对所有人。他们不可能原谅我,哈利,他们会看不起我的……可怜的艾文,他还躺在病□□,而我却在这儿受折磨……我不是个称职的哥哥……”费尔奇嚎啕大哭,声嘶力竭,仿佛他真的受到了极端的折磨。
“你闭嘴!”罗恩叫道,“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你是个男子汉!你怎么能哭泣呢?你还记得你爸妈怎么嘱咐你的吗?你忘了?费尔奇?”
费尔奇抽搐着停止哭泣,茫然地望着前方,眼中闪烁着泪光。
“费尔奇,你是个男子汉!不论发生了什么,你都必须挺直身板。”哈利安慰道,“你还年轻,还有机会弥补你的过错。”
“可是……可是……”费尔奇说,“你不会懂的,哈利。”
哈利无言以对,只能静静地望着他,等待他说出最后的结局。
“对不起,我……我实在不想再待在这个牢房里了,哈利。”他痛苦万分地说,“你知道我现在有多糟糕吗?你看到了,哈利……我瘦骨嶙峋,我浑身是伤……”
“你不用担心费尔奇。”弗雷德说,“我们会想办法帮助你脱离这儿的,我会尽全力的。”
“哦,谢谢。”费尔奇说,“弗雷德。”
“我希望你不要把今晚的谈话告诉艾文,他的伤势还没恢复。他需要休养。”
“好吧……好吧……我保证……”
“你会去见邓布利多教授吗?”哈利问。
费尔奇犹豫了一下。
“如果你不想,就算了。”哈利说,“你现在需要休息。”
“我……我……”
“你必须保持冷静,你现在不能晕倒或者睡着,否则你就会像艾文那样被送进医疗翼。”
费尔奇猛地睁开眼睛,紧张地看着他们。哈利注视着他,他的脸上浮起焦急、痛苦和挣扎的表情。
“我要去见邓布利多教授,哈利。”费尔奇喘息着,艰难地说,“你们不要告诉艾文。”
“好吧。”哈利说,“你需要什么吗?我可以让卢娜给你准备点吃的喝的。”
“不……不用……”费尔奇说,“我不饿……你不用担心我……我不想麻烦你们……”
“那么,好吧。”哈利说,“你要好好休息,费尔奇,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费尔奇点点头,目送哈利他们走出门外。过了一会儿,他从墙角站起来,走到铁栅栏前,看着哈利他们的背影。
“嘿,伙计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