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注意到了什么?”林夜抱着花往回走,玫瑰的刺密集而多,美丽抱在怀中带来的代价是手臂和手被玫瑰的尖刺扎的千疮百孔,疼的她咬牙才能保持面部表情管理。
林夜翻箱倒柜的找着有没有什么花瓶,亚历克斯对着餐桌上那束鲜花发呆,冷不丁的来一句“你和江亦很熟吗?”
“怎么忽然这么觉得?”她有些奇怪。
“就是......感觉你们好像认识很久一样,有默契,还有就是...这种感觉吧?”他也说不上来那种细微的感觉,只是有些微妙。
林夜停下手上的动作,茫然回头“说什么呢,我们才认识两天啊,也就比你早约摸着十二个小时而已”她发觉外头似乎亮了些,大概是七点路灯亮了,“不过都这个时间了,你确定不回去吗?”
“我为什么不能睡在这里?”亚历克斯望着路灯外漆黑的夜,起风了。他又想起委托内容。
现在调查到发现的让他越来越怀疑这不过是个传言,真正的不过是个带着灵异色彩的刑侦案件。
“找到了。”林夜不知道从柜子的哪个角落里掏出一个蓝釉宽口花瓶,洗干净后装上水,把亚历克斯摘掉大多数叶子的玫瑰插进花瓶,兴冲冲的支着头望着花朵。
林夜望着花,亚历克斯望着林夜侧脸,他的那双眼明亮清纯,只要认真盯着,嘴角含笑,那就算是看一坨屎都是满眼深情。
晚上九点,亚历克斯和林夜整理好桌上乱糟糟的资料分别贴上标签,江亦似乎有什么事耽误了,一直没有回来,林夜总觉得有些不安,心咚咚咚的飞快跳着,隐约有种压迫呼吸的急促感,这两天时常这样。
电灯刺拉拉的闪了几下陷入一片灰暗,林夜摸出手机打开手电,“没刮风下雨的怎么会停电呢?”客厅里没有一点光亮,路灯的供电也断了,她叹口气,拉开门打算去路东边看看西边的人家有没有停电。
“等等,天黑了,还是不要出去吧?”亚历克斯跟上林夜,脸上满是担忧。
“只是到路口看看应该没什么事,”林夜思索一下“说不定是保险丝烧坏了,要是只有这家出问题,可以等到明天再请电工师傅上门修。”
“好吧......”亚历克斯跟着林夜,拉开门,熟悉的玫瑰花香迎面而来,这两天虽然嗅觉适应了,可再迎风而来还是觉得好闻的。
灯只能照亮一小片地方,风一阵阵的,看样子是快要下雨了,她抬手挡挡,现在还不晚,西边的人家还亮着灯,而这里的左邻右舍这两天都没见着人,应该是空置了,也就是说这里除了朱教授在自己来之前完全没有其他邻居...林柚忽然感觉有些背后发凉。
“好像快下雨了,有点冷...”她喃喃着摩挲一下手臂,“早知道就带两件外套来了。”叹口气“回去吧,只能明天叫电工师傅了。”
“珍贵的娃娃...”银铃一样清脆娇俏的笑声混着歌声似远方幽幽传入耳中,水泥路尽头好像有什么,似乎是一件红色的什么...林夜眯起眼想仔细看看时,只是瞥一眼,亚历克斯拉住林夜准备往其他地方跑,脚却有千斤坠着,连着握着林夜手的掌心中也渗出冷汗。
那一抹红色越靠越近,距离近到快要凑到他们跟前,双纤细修长的手举起后又发现什么放下,雪一样的皮肤,盯着两人的脸,下一刻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自顾自的迎面款款踏着轻盈步伐,到林夜家门前一扭头步子迈向花田,风扬起田地里花瓣迎面而去,扬起她的发丝裙摆,转眼消失在眼前。
黑夜笼罩下,她穿着件红色露肩长裙,赤着脚,一头微卷长发披散在身后,五官看得不大清晰,只觉得那双眼睛亮的很,柔美又有点丝丝媚骨。
林夜只是呆呆的看着,用手肘捅捅旁边的亚历克斯“刚刚...你也看到了吧?”
旁边的人没有说话,依旧沉默。
“怎么了?被吓到了?”林夜好奇的扭头,只觉得他面色不太对。
“抱歉啊,我的腿好像有点软...”他抱歉的露出一个苦笑,在绝对强大的鬼怪面前,他们的异能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存在罢了。
“腿软?”林夜想起刚刚的画面,漂亮是漂亮,只是诡异的美艳,如果,她刚刚手伸过来会做什么?掐死我们?可,十多个失踪少女的尸体几乎没有一个能找到,也就是说,这样的理论没有实质性的证明不过都是个猜测。
黑色商务车的远光灯打在两人身上,亮如白昼,江亦蹙眉看着几乎贴在一起的两人,如果不是看到他俩一个迷茫恐慌,一个沉默,挤兑的话差点脱口而出,好在是控制住了“不是说过不要在晚上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