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属于我,也只能属于我。”他咧嘴笑的眯起眼望着手术台上光洁的身体,少女的肌肤有成熟女人没有的成长气息,每一寸都是比金子闪耀的存在,他持着手术刀的修长手指在聚光灯的耀眼光芒下落在少女柔滑的胸下肋骨中间,本还紧闭双眼的少女缓缓睁开眼,还没适应灯光带来的炫目,想抬起手挡住那耀眼的光亮时才发现手腕被束缚住,纤细却无法挣脱的细钢丝绳将她的手腕勒出一道青紫色的血痕。
“啊--”少女只能发出嘶哑的嘶吼着扭动着身体,身下冰凉的大理石板让她的背也失去身体原本的温度。
“这样不听话的孩子,我可不喜欢哦。”温热气息吐在她的耳畔,鸡皮疙瘩从后背窜上脑门,寒意浸透全身。
冰冷的手术刀落下,稍后嫣红的血如冰冷蜿蜒的小蛇一样划过身侧,身体里的温热渐渐被抽离,身体越来越冷,连耀眼的白炽灯也没办法看得清楚。
“怎么忽然想到要回老宅子了?以前从来没听说过王家还有老宅啊。”林夜支着头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高速路上被修剪规整的柏树,眼下已经是五月中旬,一片翠绿,却又不似夏天那样浓重的绿色。
“这不是有人要长期租那个房子嘛,听说是外地来的承包户,正好你放五天小长假,说不定,你会喜欢那个地方。”
“哎?什么地方能让我放弃五天赚一千的工作?”她想透过路边浓密树叶的间隙望见远方的景色,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会喜欢的。”王书行扯扯嘴角,腾出扶着方向盘的一只手推下有点下滑的眼镜。
末春的阳光透过窗照进车里暖暖的,视线渐渐模糊后她难得睡了一个好觉,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只是现在回忆起来又不太记得清楚了,林夜揉揉眼睛,才发现车停在一个院子里。
白色围栏上隔壁邻居种的月季花早已经爬过自己院墙也占领了这面院墙,眼下吐露着鲜红色的花苞,约摸着这两天会开,偏西式风格的小别墅因为时间久了白色的涂料有些灰扑扑的,曾经的辉煌经过岁月的洗礼也是蒙上了一层灰。
这里----是哪里?林夜茫然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除了这辆车,没有一个是熟悉的。
“醒了?我看你睡得挺好没喊你,晚上你要吃什么?”王书行冲林夜扬扬手里的花,身旁还有一个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他只是静静的站在王书行身边,那张白皙到几乎没什么血色的脸上一双如澄净潭水又深不可测的好看眼眸盯着林夜。
男人不太能看得出来年龄,只是觉着周身的气息沉稳的漠然,林夜只是瞥了一眼,并不太在意,冲着王书行笑笑,“你烧什么我就吃什么。”毕竟,王书行的手艺不大好,这些年了也没什么长进偏偏又热爱烧饭,所以,吃什么对林夜来说并不是很重要了。
下午五点,太阳也渐渐收敛锋芒西沉染红一片天空,这栋房子常常有人打理,无论是地上还是厨房的用具甚至是房间的被褥还有日用品。
“你年纪轻轻就出来做承包户不容易,我这房间多,别住旅馆了,直接住这里也是一样。”王书行在厨房忙碌着招呼林夜端上最后一道菜,嘱咐摆筷子的男人。
“哎?”林夜诧异的扭头不确定的看一眼男人的穿着,这样子,怎么都不像是个承包户吧,说是个做研究的倒是很像,给人的印象像极了就算实验室炸了他都能不会有太大的波动的人。
“看起来不像吧?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是,电话当面打了才确定的。”王书行给江亦盛了碗饭,又给林夜盛了一碗。
林夜一向不爱多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听着他们闲聊,更多的,是王书行在找话题。
黄昏,她伏在三楼的水泥栏杆上望远处的夕阳,艳粉色的花田延伸隐在深蓝的天际,偶尔有人穿梭在花田里想趁着在天黑前多采摘点,天地间这样安静,花田里的花香被一阵凉风裹挟着迎面送来,林夜伸了个懒腰,偶尔这样很不错。
天快黑了,星星点点的灯才点亮,北边聚集的居民居多,所以灯光璀璨,而南边在花田中则有一方小塘在一片暗红的天地间波光粼粼似是落在天地间的溺水。
那方小塘边有一个小房子,青砖黑瓦,灰扑扑的早已经隐如黑暗中,良久才亮起一抹橙黄的灯。
如果合约谈的快那明天估计就能回去了,林夜轻叹口气转身回去洗漱。
深夜,她抱着被子的一角再一次不知道第多少次打量着周遭昏暗的陌生房间,她并不喜欢完全没灯的房间,倒也不是怕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大概是起风了,哗哗的,还有呜呜的猫叫声。
直到噔噔噔的脚步声,林夜才意识到不对劲,大开的灯光从门缝里投进来,谁起来了,这个房子现在只有三个人。
林夜没有多犹豫翻身拉开门正对上门口的王书行。
“小夜?被吵醒了?抱歉啊。”王书行穿着件灰色衬衫样式睡衣身上披了件外套,扶好鼻梁上滑下的眼镜露出一个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