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滇木恪收了自己的眼神,他看了一下周围,然后抱着她朝着另外的一个方向跑去。
颜竹意看着他,“没有吃醋?”
“再说这个,我就不是抱着你了,我是将你扛在肩上,信不信?”他低头道,什么吃醋,自己会吃醋么?她是谁?她是自己的女人,自己不用吃醋!
颜竹意心中一紧,“扛在肩上?”
“来试试!”滇木恪说着把颜竹意当成是什么一般,从自己的怀中给捞出来,然后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扛!
“喂!滇木恪!”颜竹意惊了,自己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可是没想到这个变态人物竟然真的是将她扛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肩膀即使再宽,也会将自己的骨头搁得生疼!自己好歹是个女人,这身子娇弱得骨肉都细细的,让她怎么受得住他的肩膀扛?
“疼,不舒服,赶紧放我下来!”颜竹意被他扛着跑,整张脸都黑了,两手握成拳头就打他,“听到没有!放我下来,说扛就扛,你能不能别这么认真!”
“有些道理。”滇木恪说着停下来,重新将颜竹意放下来改为抱在自己的怀中,“但我还是想问问,被扛在肩上是什么滋味?”
“你被人扛在肩上试试就知道什么滋味了!”颜竹意气得要死,他当自己是什么了,说扛着就扛着,说抱着就抱着!自己都想拆开他的脑袋看看他到底是什么结构!
“你扛着我?”他倒是问。
“你!”颜竹意咬牙吼道,“扛着很不好受,很不好受,我全身骨头都快被你扛着散了!”
“说这个不就好了么?”滇木恪恶劣一笑。
“你说什么!”颜竹意哼了他一声,不让他抱着了,“放我下来,我自己能单着脚走!”
“单着脚?”他问道,然后看向她的脚。
“是啊,我不要劳烦你这个超级无敌大人物了,将我放下来,我自己走!”颜竹意冷哼怒道,“免得让你将我说扛着就扛着,说抱着就抱着,你当我是什么了?”
“额……”滇木恪怔愣了一下,“我觉得我还是将你当成是我的女人的。”
“呵呵,呵呵!”颜竹意脸上表情丰富,对着他冷冷地呵呵几声,一手就掐上他的手臂,“把我当成是你的女人?啧啧啧,好了,放我下来!”
“你觉得我会放你下来?”滇木恪看了前方,前方已经宽敞了一些,“前方就已经是官道了,你二哥会经过官道。”
“这一切你都知道?”颜竹意抬头看他,“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能够有什么关系?”滇木恪白了她一眼,继续往前方走。
颜竹意嘴角撇撇,“我又不会说基友的那种关系……”
“什么基友,什么意思?”滇木恪低头问。
“就是很要好,很要好的那种关系。”颜竹意听他这话,眼珠子一转,不禁心中有些爽朗起来,就捉弄捉弄这个变态的也很好。
“我跟你二哥没有到那种地步,不是基友。”他认真道。
“那,那风纪廉呢?”颜竹意立即问他,“我看到你们成双入对的,不,不是成双入对,是一前一后。”
滇木恪浓眉一皱,自己听她提及风纪廉,总感觉有点酸,比她提及颜广轩和魏金盛、魏明琨等人还要酸。
因为自己仍然记得上次在江面上的时候,她一声声疾呼风纪廉“风大人,风大人”,自己每每想起来,就想将风纪廉串起来挂在那竹竿子上!让他随风!
远在风尚书府中的风纪廉冷不防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喷嚏,“奇怪……”
颜竹意见他不语,又推了推他胸膛,“说嘛,你跟他是不是很基?”
“嗯,有点基。”滇木恪拗不过她,掂量了一下那程度,道。
“有点基……那谁是攻谁是受呀?”颜竹意在他怀中憋着满肚子的笑意,故作认真地看着他。
滇木恪看着她,抱着她的手更加紧了紧,颜竹意却没有多注意,反而是催促他一声,“快说快说。”
“何为攻,何为受?”滇木恪万分认真地端详她的表情,这丫头该不会是在耍他吧?
“攻,就是两个基友之间强大一些的地方,受,就是相对比较弱的一方。”颜竹意捂着嘴,努力憋住满肚子的笑意。
“那还用说!你看他跟在我身后!”强大的人永远站在前面!这样都要他提醒?滇木恪板着脸,她是在质疑他的力量不够风纪廉强大?
“噗!”颜竹意顿时噗笑出来,“你是……受……哈哈,哈哈!”
滇木恪浓眉拧成疙瘩,颇为不服气,“我是攻!”
“噗哈哈,哈哈!”颜竹意整个人大笑起来。
滇木恪刚想开口的时候,却听得外面马蹄声渐近,立即抱着她飞身闪进灌木丛中,“不要笑了!有人!”
颜竹意赶紧捂着自己的嘴,努力止住笑容,可是看着他,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刚刚那不服气的神色“我是攻!”,瞬间,颜竹意又笑了起来。
“你这丫头!”滇木恪看她笑得欢,颇为地无可奈何,“乖,先别笑了,稍后再笑。”肯定是自己刚刚说的话有问题,不然,她怎么笑得停不下来!
“嗯嗯,啊哈哈!”颜竹意捂着嘴,又捂着肚子,“我,恪,我我停不下来……”实在是太好笑了,他明明一脸的文弱妖孽模样,却怒吼出“我是攻!”这样的话,他不知道他那样子滑稽得很!
“那好!我们就光明正大一些,也不窝在这鸟拉屎的灌木丛中了!”滇木恪说着立即就要拉着她一同出去。
颜竹意赶紧拉着他,忍住笑意,“不,不要出去,都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如果是盛表哥他们,那我们就白躲着他们了。”
“你也知道这个问题,我还以为你笑傻了。”滇木恪见她此时已经不笑了,才伸手拉着她一同和自己隐藏在这灌木丛中。
“你才笑傻了呢!人家是因为实在是好笑,所以才不得不笑。”颜竹意说着又捂着自己的嘴。
滇木恪沉眸看她,伸手抱着她,带着她低头藏好,“不要笑了。”
“我知道了。”颜竹意嘟嘟嘴,然后看着外面。
滇木恪拉近了她跟自己的距离,才继续警惕地看着他们。
这时候,五人骑着马飞速地由远及近。
为首的一名正是穿着浅蓝色的长袍,面色冰冷,目视前方。
颜竹意也偷偷抬头看,当看到那带头的人的时候,黛眉一蹙,“是二哥么?怎么黑了这么多。”
“……”滇木恪听着顿时就捂着她的嘴,她有时候说话还真是会呛死人。
“恪,他是不是二哥?”颜竹意立即摇了摇他的手臂,“你赶紧看看。”
“是他。”滇木恪低沉一声,“你在此处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