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试的题目,将由她亲自整理,届时会将所有题目拟出,由学子自己选择题目答题。
她这一做法,再次引起满朝哗然,如此一来,反而乱了套。
百官不肯退让,凤铭与安国候皆未曾发言,如此僵持不下,唯有推后再议。
散了早朝,李汐只觉一阵疲惫感袭来,往勤政殿偏殿躺了去。李铮随后赶到,见她闭目养神,便一人在勤政殿中坐着。
“皇兄来此,可有要事?”李汐但真是累极,这两日为了大试的改革,她没曾好生休息。此刻虽知李铮前来,却仍旧躺着,闭着眼问道。
李铮挨了过去,担忧地看着女子,“汐儿,今儿早朝,你为何不让朕发言?”
“百官有心要阻,皇兄发言也不过是徒增不快,何况此次改革,连老爷子和舅父都不同意,确实是我欠了考虑。”李汐撑了眼,半起身子,仔细思量着。
李铮着急道:“汐儿怎么这样说,朕虽然不懂,却也明白你是为了炎夏。何况改革一事,连沈大哥都十分赞同,他说这是真正以才选人的好方。”
“沈公子?”李汐微微一怔,却不曾想,最懂自己的人,是他。转而轻笑一声,“他明白又如何,终究不是朝中人,无说话的余地。”
李铮伸手抚了抚她眉心,“汐儿不便担心,朕已经让子良去请示三皇兄,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正说着,女侍领着魏子良进来。
“子良,皇兄怎么说?”见魏子良脸色不是很很好,李铮隐有些担忧。
魏子良回禀道:“属下未曾见到三殿下,童儿传了殿下的口语,说公主此法虽好,损了朝中大臣的利益,只怕凤将军与安国候也未必会答应。”
李汐苦笑一声,不愧是三皇兄,身在水月别居,对朝中的形势却看得十分透彻。她随即又是惆怅,连三皇兄都这样说,岂非但真没有办法
新衣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动一番,巧笑道:“公主,再过两日安小侯爷便从水牢出来了,倒不如听听他的意见,或许有什么鬼点子也不定。”
李汐暗道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新衣准备下去,即刻前往水牢。”
还未等新衣准备妥当,安佑已经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勤政殿,一身米白的袍子衬得人更为俊俏,发丝简单地拢在身后,有些漫不经心。
李汐正在看折子,茶杯空了,唤了新衣添茶。目光还在折子上,饮了口茶,却是白水,蹙眉抬首,也是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李汐抚抚心口,若说炎夏还有谁能不经通传就进入勤政殿,便只有安佑了,这可是连他老子都没有的殊荣。
安佑身子往案上斜斜倚靠,垂首做深宫怨妇状,楚楚可怜道:“公主好生无情,用完了臣,就将臣扔进水牢。”
李汐抚抚额头一滴冷汗,少见地翻翻白眼,“我再问你为何出现在这里?不是还有两日才刑满吗?”
“公主难道不知,水牢有减刑一说?”安佑一幅得意洋洋的表情,换来的却是李汐鄙视的眼神。
“水牢如今是谁负责的,本宫定要重罚。”李汐沉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