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外侧的石壳不见了踪影。
他抬起右手食指看了看,上面有三个清晰的血孔,手指算是保住了。
想到刚才的情景,陆青逍不禁后怕。
五条根须、石壳、壳上面的嫩芽被他斩了遍。
也不知是什么道理,那么细的根须吸力那么强,能调动他全身的法力与血液,不消片刻,损失的法力和血液已经过半。
应该承认,它是真的顽强,他都做好斩掉手指或者手掌的准备了,可最后峰回路转,整个幼苗像是吸够了,或是感觉到他逐渐的癫狂,忽然一震,强行向他注入了什么东西后便自动抽回了根须。
随之石壳自行脱落,整个幼苗变的疲软起来,像是……
自己的一个秘密差点干掉另一个秘密。
……
默默搜寻一番体内刚被注入的东西,片刻后他神色一动。
扒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服。
一个金色花纹印在胸口,隐约能分辨出是一植株形状。
不痛不痒,搓也搓不掉,像是身体的一部分。
也不知道有什么后患没有。
又看了看蔫了的幼苗,神色一时间阴晴不定。
片刻后。
他将幼苗封在石盒里,拿到离床远一些的地方,然后忍不住头晕目眩倒头就睡。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日下午。
铜镜内映照出一张俊秀的脸颊,可惜满脸苍白,像是得了重症。
“哎,真是害人不浅,没有半个月调养气血,怕是难以恢复,法力倒是好说。”
放下镜子的陆青逍哀叹连连。
再次检查了胸口的印记,发现其形状更为模糊了。
心中一动,连忙起身将石盒取来打开查看。
那小苗还是原来的样子,但仔细瞧去,似乎更加萎靡了,用木棍捅了一下,像死蚯蚓一样软耙耙。
自己惜若珍宝,唯一与自己前世有关的东西就是个这?
害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亏的东西就是这?
不甘心的陆青逍心中一横,带着石盒来到外面的伐掉玉灵竹的空地。
选了一块地方清理平整出尺许的地方将小苗种了下去。
又浇了半勺溪水,尽管这个时辰的水没什么灵机。
完事后,他看了站起来看了两眼。
若不仔细,怕是看不到露出来的蔫了吧唧的嫩芽。
“就看你能长出个什么东西,若是死了,就拿你煲汤喝,吸了那么多,哪有白占便宜的事。”他有些神经兮兮的对着空气愤愤不平道。
实在是被莫名其妙的东西气的不轻。
但潜意识里他承认这东西确实不是凡物,舍不得毁掉。
接下来一连几日,陆青逍都在安心修养。
好的是自己修炼的法力不再被吸了,他这是平静下来了。
但在他目光之外的地方。
清溪山上更多的灵竹、草药,都被有序安排采下。
负责此事的正是陆青逍的亲姑姑陆仪雨。
此时,她正静静地站在一位发丝花白的老人身后。
“事情进度如何了?”
陆仪雨略带一丝忧色道:“避免声势过大,尚需几日,爹……此举……是否太过可惜了?”
“是可惜,可比起家族的存亡,些许族产又算的了什么。”
“老祖宗那里……”陆仪雨带着迟疑问道。
老人声音带着悲意,“已经出关了。”
“五年了,终究是没办法了吗?可兄长还未归山,说不定有办法的。”虽然半个月前老祖宗传出讯息,族内开始作出应对,但这次再次确认人已经出关,代表着真拖不下去了。
老人默然良久,缓缓开口:
“他老人家想再看一看族中后辈,此事想必老族长会做安排,你配合着便是,此外设法联系仪溯告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