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监院越发的不分轻重,不好好抓贼,管起我县衙的事来。”
林师爷略有些不屑,暗道:火场有死尸,本来也是人家监院的分内事。
“还有那个阳痿,四十大几的人了,连个娃都没有,不好好造人,勤的哪门子政,爱的哪门子民啊,跟他有个叼毛关系,在这狗拿耗子。”
林师爷轻蔑的暗道:有能耐,这话你出去说。
“还有那个张大!不成事的东西,好端端的生意,说不做就不做,不做你倒把孩子看好啊,白给人个说辞。”
林师爷无奈叹了口气,暗道:这能赖上张大?不看看锦胜掌柜都干了些什么,通妖,那是诛九族的罪。
“还有那个掌柜的,生不出来嘛?偷别人家的。”
林师爷在心里摇了摇头,暗道:监院不过是随便找个借口罢了,真偷假偷还犹未可知呢。
“最让人生气的就是那个姓江的常官,显着他了?”
林师爷悄悄白了他一眼,暗道:出门的时候还说记住人家,这会又江某某了。
“哎,我也是的。”何长伯说道。
“可不是吗!”林师爷一时没忍住,说出了声,好在后半句‘你问题大了’及时收住。
“嗯?”何长伯目光如炬。
“小的也觉得掌柜的有问题!”林师爷赶忙狡辩道。
“我要早知道有今天,就该多准备点官盐应急。”县官没再计较,接着反思自己。
“古之圣贤尚不能参透天机,老爷不必妄自菲薄。”林师爷违心说道,心里想的却是:这是你罪状里最轻的一条。
“哎,林师爷这是在捧杀我了。”何长伯满脸堆笑,显然有被捧到,“不过,你说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老爷不必多虑,有人问起,也只称是官盐销售殆尽即可,再细问,一律推说不知。”林师爷早想好了对策,“锦盛盐号的帐薄随着大火一同被烧毁,伙计也都死了,这就叫个死无对证。”
何长伯闻言松了口气,又提起派头:“我会怕一个小小的监院?我是说咱们今天在他手里吃了瘪,该如何报复回来。”
“借补充官盐、财政亏空之名,停发监院三个月俸禄,你看可好?”见林师爷没有答话,何长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林师爷摇了摇头,“火都不曾烧到仓库,何来补充官盐一说。”
“托辞罢了,就跟那个什么失踪案一样。”
好嘛,哪疼打哪,你可真会找借口,林师爷想。
“老爷,依小的愚见,官盐是咱们的痛处,还是不在上面做文章好些。”林师爷说。
“那你说,怎么办。”老爷半扔半放下茶杯,埋怨道,“对付不了监院,搞那个姓江的也行。”
“小的也正想说,今天的事,都是这江岳从中做梗!”林师爷见躲不过去,只好附和着应承下来。
只好苦一苦江岳了,望杨威不会为了江月跟我们闹翻。
还是要查查江岳的背景,免得惹到不该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