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沉迷权势金钱,日日流连在交际场所。而他的母亲,出书做公益,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却在背后对他动辄打骂怪他没用不能让父亲每天回家。
温予淮在背后嗤笑,那个男人在外面有那么多个家,他自己喝醉了都不知道该回哪一个吧。
母亲做得唯一一件让他满意的事情就是把苏沁带到他面前,一无所有的苏沁和枷锁满身的他,他们是最合适对方的拼图。
浮光跃金的名利场不是他的归宿,苏沁才是。他们合该有属于自己的家,两个人应该像缠绕共生的连理枝永不分离。
但是现在苏沁丢下他离开,温予淮甚至不能责怪苏沁,因为是他自己把苏沁逼走的。他傲慢、自负、幼稚……他让苏沁受尽委屈还自以为把苏沁照顾得很好。
苏沁跟他告别过,苏沁让他照顾好他心爱的白菜,他会在这里等苏沁回来。
苏沁一定会回来找他。
禁闭室很黑,灼热的日光也无法穿透这厚重的墙壁也无法照热温予淮的心,但是苏沁让别人转述给他的一句话可以让他满怀希望的继续恒久的等待。
比起在大学城无望寻找的日子,在基地里等苏沁回来的时间里至少有个盼头。
去H市的小队路程已经行至三分之一,今天晚上七点左右苏沁的变形药水就会彻底失效变回原样。
苏沁倒不担心要怎么跟其他小队成员解释自己突然出现这件事,已经跟薛善言通过气剩下的事情薛善言都会帮他搞定的,苏沁对薛善言就是这么有自信。
事实也是如此,苏沁变回人身的时候薛善言正一个人在车上看着地图规划明天的行进路线。明天即将到达Y城,整个小队里只有薛善言在末世之前曾经来过这个城市,男人的手指在地图上游走,回忆地图上冰冷的线路和曾经记忆里的城市景象。
“我们明天到Y城吗?”清亮的声音突兀的出现。
苏沁这次变回来的时候坐在薛善言的怀里后背对着他,低头就能看见薛善言手中的地图和他指着的地方。
苏沁当了几天铁块,突然变回自己原来的身体都没发觉不穿衣服不适应,很自然的向薛善言提问。
“苏沁,穿衣服。”薛善言哑着嗓子把早就准备好的衣服递给苏沁。
苏沁大大咧咧地爬到副驾驶在狭窄的座位上一件件穿好薛善言给他的衣服,衣服有些大,还有熟悉的味道。
是薛善言的衣服。
“Y城我熟悉的,我是在那里长大的。”苏沁换好衣服原地坐下,自然地接过薛善言递过来的压缩饼干啃起来。
“如果我们只是路过可以往护城河旁边绕过去,要补充物资的话可以去城南那边,城南那边是批发市场,有很多囤货的仓库。”
“咳咳咳,水,水。”苏沁边吃着干噎的压缩饼干边说话,一时不察呛到自己。
薛善言拧开水杯递给苏沁,像个称职的老父亲给他拍拍背顺气。
“但是不知道现在那里还有没有东西,末世已经过去这么久,可能都被别人拿走了。”
“苏沁,我说过危险,为什么还要跟过来。”薛善言沉声说。
苏沁滔滔不绝的讲起Y城的事情就是为了转移薛善言的注意力,很显然大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