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路容抬头看着百里瑧略带担忧的眉眼,又看向那匹停止狂奔,耷拉着脑袋往这边走来一副委屈求不虐的马儿,谢路容有些哭笑不得。
“我没事。”谢路容起身,长发被微风吹起,轻抚在脸颊上,有些痒,谢路容伸手拨了一下,往草地上找了找,“我发带不见了。”
百里瑧也往草地上看了一圈,“大概不知道飘哪去了。”
“算了。”谢路容摆摆手,抬头看向那条远溪河,远溪河被月光照得银光闪闪,微风过处,波光粼粼,依稀可见河水中的鱼儿从水中跳跃出来,在月光下闪过一道银白。
“啧啧啧……又肥又美的鲜鱼啊”谢路容往远溪河便走去,一边压着头发,一边在河岸上找寻着什么。
百里瑧过去,“找什么?”
“记号。”谢路容说完,眼睛一亮,“找到了,哎,老白,帮我把我那竹篓拿过来。”
说完,又觉得不妥,人家到底是个王爷,虽然当时为了隐藏身份,化了名,但是,身份有别总不能随便乱叫吧?你叫也就叫了,还用吩咐的口吻说话,怎么都觉得应该是活腻歪了吧?
谢路容一阵忧愁果然啊,身份权利地位横亘在两人之间,连说话都要措辞。
谢路容一阵长吁短叹,百里瑧却没觉得哪里不对,伸手从马背上拿起竹篓,递给她,谢路容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中带着一丝幽怨。
百里瑧莫名其妙,“怎么了?”
“啊?没。”谢路容蹲下,摸索着找到一根线,然后慢慢往上扯,百里瑧伸手过去帮忙,谢路容连忙道:“哎,不用,免得弄脏了你的衣服,我赔不起。”
百里瑧手下一顿,看向她,“我以为,我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