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大殿外面木瞻就在侍从处看到了一个熟人,正是那日自己见到的所谓的惊蛰楼老板。
现在,木瞻总算清醒了,彻底清醒了,自己是中了这木昧的圈套了。
那小女子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木瞻,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真真叫人一生难忘。
进了大殿,果不其然,木昧早就站在殿前侯着,就等着自己这条大鱼自己跳到岸上来。
皇帝面色不悦,有人来报方才深夜有人动兵在坊间大打出手,惹得官民乱打揉作一团,仔细一问,才知道是这皇城的官府兵,一向掌管兵符的正是未王木昧,皇帝气势汹汹的将木昧喊来训话,木昧却说是木瞻用父皇的口喻给自己施压逼他借兵。
于是木钊又连夜将木瞻也招进了宫里准备好好问问是个什么情况,要知道在天子脚下擅自用兵若非重大事件都要被惩罚,就算他是王爷也不例外。
木瞻进来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地上,皇帝面色不悦的问道“深更半夜,带兵抓人,还伤及百姓,搞得满城风雨,詹王你要做什么。”
“启禀父皇,儿臣领旨彻查皇宫失窃一案,查到万贯在自己的花楼里大开黑市,买卖皇家御物,故,带兵捉拿。”
“那可有证物,可搜到了赃物。”,皇帝继续发问,这个案件已经交给木瞻将近半个月,半个月没破案,还有皇室物品不断在市场上流失,今夜又大动干戈,他若不给个交代,也堵不上悠悠众人的嘴巴。
“启禀父皇,先前而臣从惊蛰楼老板手里得到了贵妃娘娘的红珊瑚手镯,此物儿臣曾在中秋之宴上见娘娘带过,所以从惊蛰楼老板处得到了黑市售卖皇家御物的消息,而且在今日儿臣在这拍卖上见到了父皇的冰裂纹茶碗。所以才出兵抓人,请父皇明鉴。”
“惊蛰楼老板人在何处?”,现在事情尚未明了,皇帝也是耐着性子听木瞻解释,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好的答复。
“启禀父皇,儿臣派人去寻找,失踪了。”
皇帝揉揉脑袋只觉得头疼无比,“朕的冰裂纹瓷碗,尚在,今下午还用了。你可还有其他人证物证。”
“没有,儿臣唐突用兵,扰民乱国,自愿认罪领罚。”
木瞻早在来的路上就知道,自己是落入陷阱走的太深,已经没有了回转的余地,只有老老实实认罚,才能平息父皇的怒火。
“詹王木瞻,罚半年俸禄,杖责二十大板,限你三日之内了结此案,否则你就继续跟着你那师傅当江湖草莽去吧。朕的皇儿,不能无能。”,木钊一直在压抑着怒气,与其说是怒气不如说是对木瞻失望,他本以为木瞻是个聪慧的孩子,没想到还是经验太少吃了亏,最气人的就是大巫师那个祸害,自己的徒弟都不帮一把,整日闲散吃他万朝的大米,当真可恶。
木睚随着木瞻前来,到了殿上一直留意着木昧的表情,那种难以掩饰的雀跃全都被他一收眼底,今日他算计木瞻害的木瞻被罚,还想自己全身而脱看完热闹拍拍屁股就走?那是想的太美了。
本以为今日的事情就会以木瞻受罚就此结束,木昧得意的脸上笑得都开了花,却看到一直站在一旁的木睚慢慢地走到了殿前。
“启禀父皇,儿臣有一事,心中有些疑问。”
大皇子从来不涉及朝政,难得的有话要说,皇帝自然不会不听,面对木睚皇帝的口气变得温柔了下来“詹王半夜动兵不对,皇城之中不上奏用兵就该责罚。但是这兵权却是未王给的,詹王初回朝堂不懂得万朝法度,未王却辅佐父皇多年,借兵给未王也不上表启奏,如此看来借兵的是詹王,出兵的却是未王,那是不是此事不应该责罚詹王一个人呢?”
跪在一边的木瞻感动的快要哭了,木睚虽然表面上冰冰冷冷的其实却是一个十分护犊子的人,木昧叫自己吃亏他定然要反戈一击。
这突然事情还成了自己的错,木昧也无话反驳,没想到木睚会拉自己下水,他如今要是推脱责任就会显得他不守兄弟之情,万万没想到经历过大风大浪居然会在木睚这个阴沟里翻船。
迫于无奈,木昧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跪下领罚。
皇帝点点头,只罚一个人未免就给了朝堂上那群见风使舵的人一个风向,责罚两个就会让他们摸不到头脑,既然这主意是木睚出的,那责罚的法子自然要问他了“睚儿觉得,当如何惩罚未王。”
“未王殿下可能只是手头公务太忙,一时疏忽忘记上奏,责罚说不上,就请未王殿下重新抄写一份万朝律法,以儆效尤,给朝中臣子做个榜样,告诫朝臣,做事办事应当以律法为先,父皇觉得如何?”,木睚笑里藏刀,这罚虽然听起来容易,但是那万朝律法有多厚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就是在折磨木昧罢了。
皇帝不发表意见,反而问问木昧“威望觉得如何?”